“告诉你们老爷,他不露面,我便一直等下去!”
守在门外,一等便是一整日不曾离开。
直到傍晚,李韫终于出现。
四十余岁的人举止儒雅,虽人到中年,依稀可见年轻时俊秀模样,此刻的他神情有些颓废,看了眼言欢,便垂下眼帘。
“事情现在闹得这么大,你们二人打算怎么办?”
李韫面色凝重,又带着一丝怅然,“这件事我会处理好。”
仅此一句便转身回去了。
言欢不知他会如何处理,直到第二日,便听说李韫主动去了官府投案。
面对府衙官员,他泰然自若,承认自己谋害妻子一事。
但他坚定声称与凌母只是普通友人,并非妻子所言,此事乃妻子误会。
所谓情妇另有其人,他忍受不了妻子整日对他跟踪调查,夫妻感情多年不睦,忍无可忍下动了杀妻之心,不想错杀亲子。
拿出事先备好的认罪书,咬破手指按下手印,呈给知府。
“草民在外是有相好,但绝非凌夫人,凌夫人已至中年,草民怎可能寻半老徐娘做情妇,且名门贵眷身份高贵,又岂是草民能高攀。”
“草民与凌夫人清白,从未有过私情,内人成日疑神疑鬼,胡乱错认,大人明鉴,勿冤枉无辜人。”
知府正看着供词,就听到堂下突然发出一阵惊呼,只见李韫嘴里流出黑血。
堂中顿时一阵骚乱。
“我犯下的作孽,自己承担,一命抵一命,草民以死谢罪。”
误杀亲子他何尝不是痛彻心扉,如今睁眼闭眼都是儿子模样,早已搅得他肝肠寸断。
他欠儿子的,当以命偿还,这是儿子曾服下的鸩毒,原是自己该受,临终之际为心爱女子证清名,也是他最后能为她做的。
男人颓然倒地,抽搐几番,再没声息。
他死的坦然,没有一丝怨怼。
随着李韫的死案子也了结,虽人们私下仍怀疑凌母,但不管怎么说至少明面上证明了凌母清白。
可即便如此,朝中依旧有人不依不饶。
“该不会是凌大人私下寻了对方,威逼利诱,迫使对方无奈才这么做的吧。”孟太师讥讽。
凌骁皱眉,“太师若执意认为如此,那便拿出证据来。”
孟太师一哼,冷冷收回目光。
他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