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的声音中充满了颤抖和不安:“老师,这真的是我看到的景象吗?我是不是弄错了什么?”他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直至现在都以为只是幻梦,这些真菌的表现完全颠覆了他对生物学的认知。
谢切诺夫教授微微摇头:“孩子,恐怕你是对的,我从来没见过如此恐怖的变异速度,就好像它有意识一样,知道自己要如何变异才能变成最适合自己生存的形态。”
学生陷入了沉默,他想到了这些真菌所预示的可怕后果。
维克多处理样本的手也停了下来,他问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为什么?它为什么变得突然能够抵挡溶菌酶了?”
“是,是不是细胞壁进演化出了革兰氏阴性的形态?”一个学生忐忑的提出猜想。
“如果是就好了,革兰氏阴性细菌它的外膜含有lps,是通过钙离子维持的,我们完全可以先用edta去除钙离子后,使lps解体,然后使用溶菌酶破坏其细胞壁,但是事情有这么简单吗?”维克多看着自己的老师,想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谢切诺夫教授的眼睛没有从目镜上面离开,但它确实听到了学生的讨论,他轻叹一声:“维克多说的不错,不要忘记,它即使再怎么像是黏菌,但是本质上仍然是真菌,真菌本身就可以抵抗溶菌酶,如果我估计的不错,它们更有可能主动选择了‘退化’至真菌演变的某个阶段,直接改变了细胞壁种肽聚糖的占比,致使它重新拿回了真菌抵御溶菌酶的能力。”
“既然这样,我们岂不是无法应对这些真菌了吗?”
“不对,我们还有clcn3半永久性药剂!那种药剂对一切生物体都有恐怖的生物毒性,不论是否有细胞壁,在实验室对这种真菌有着非凡的灭杀效果。”
“是,但是产量太少了,你知道的。”
“盟友呢?”
“用于支援巴拉特了,那里的超级真菌感染的人数根本无法想象,他们也无法冒险。”
“zymolyase呢?”
“不行,成本太高了,而且也不一定会让这些黏菌态真菌失活。”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一旦我们无法遏制它们,这些黏菌态真菌很快就会再度蔓延至我们的工事,那时候,我们将没有任何办法了。”
“不,不会很快”谢切诺夫教授的眼睛终于离开了显微镜,他环视了一眼自己的学生:“虽然它们‘退化’至更像真菌的形态,但是这也导致它们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