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未停,眼见是出不了摊了,林白便准备去百草堂。
披起蓑衣,戴上斗笠。街上行人不少,都是北城讨生活的穷苦人,下雨天也得出工。
街上并无异常,齐旺祖夫妻的事大概还没发。也不知社团点不点卯,否则拖上几日大夏天的,别臭了。
出了巷子,过了两条街,林白来到百草堂。
这百草堂规模不大,只一小小沿街商铺,做的就是穷苦百姓的生意,当家的姓白,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医者了。
水平一般般,疑难杂症解决不了,头疼脑热的倒是还行。
而且白大夫心善,诊金公道,也可赊欠,名声很是不错。在北城一带,即便是盘踞的几個帮派,也少有为难百草堂的。
大堂里没旁人,只一个十岁上下的丫头,正坐在矮凳上,专心碾药。
这丫头大名叫钟秀秀,是白大夫的外孙女。至于其父母,听说是死了。
百草堂平日里出诊抓药,也只有白大夫和钟秀秀两人。
钟秀秀听到脚步声,仰头看向正摘斗笠的林白,小小脸蛋上露出开心笑容,期待的问:“你是来还汤药钱的吧?诊费免了,三钱药钱。”她停下碾药,伸出三根细小手指。
林白:“”
钟秀秀见林白露出歉意神色,情知不是来还钱的,她也立即敛去笑容,复又低头碾药,好似刚才啥也没发生过。
“秀秀,白大夫呢?”林白解下蓑衣,蹲下来,脸上还挂着笑。
“出诊去了。”钟秀秀语气不太爽利,看也不看林白。
“碾药累不累?要不我帮你吧?”林白拿热脸往上贴。
钟秀秀终于抬起头,狐疑的看向林白,严肃的说:“帮干活可不抵药钱。”
“这个自然。”林白点头。
钟秀秀依旧看着林白,似乎在判断林白的品性,犹豫一会儿,终于站起身,“那你来吧。”
林白坐下,手拿药碾,钟秀秀站直身子,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又喝了口凉茶,这才坐到林白对面,教导林白碾药。
“看你手臂有力,气不喘汗不流,病大好了?”钟秀秀问。
“白大夫妙手,药到病除。”林白夸。
“说好话也不能免你药钱的。”钟秀秀又严肃了。
“我本来就不打算还,我准备今晚跑路。”林白也学她,一脸严肃。
“你怎么能这样?”钟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