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目瞪口呆,一脸的不可思议。
林白笑笑,低头碾药。
钟秀秀看着林白,张了张嘴,可到底没说话,只能一边撇着嘴,一边盯着,似怕林白跑了。
过了半个时辰,白大夫终于回来了。他也穿蓑衣,戴斗笠,身形略有佝偻,但精神还算矍铄。
“外公,伱可回来了。”钟秀秀连忙上前,帮着白大夫解下蓑衣。
“白大夫。”林白站起,拱了拱手。
白大夫细细看了眼林白,抚了抚须,笑道:“看你面色,应是大好了。”
“他早好了!外公,你别理他。”钟秀秀瞪了眼林白,手搀着白大夫坐下,又给倒上热茶。
“伸手来。”白大夫坐下,面上还带着温和的笑。
林白老实伸手,白大夫两指搭脉,过了片刻,点点头,笑道:“果然是少年人,身子好的快。脉象强劲有力,不像生过病,倒像是练家子。”
“白大夫妙手”林白这才意识到,不该让白大夫搭脉的,但事已至此,也没法挽回,只能换了话题,又是一拱手,道:“白大夫,先前欠了三钱的汤药钱,我一直不敢忘,只是家中贫困,还请白大夫稍待些时日。”
钟秀秀瞅了眼林白,又悄悄扯了扯白大夫的袖子。
“无妨无妨,银钱不趁手那就等些日子。你正年轻,只要踏实,还怕赚不到钱?”白大夫摆摆手,又看向钟秀秀,一脸慈爱道:“你这孩子,扯我袖子做什么?”
“”钟秀秀低头,没吭声。
“白大夫仁义,晚辈铭感五内。”林白又是一拱手,认真请教道:“白大夫,经此一病,我也想学些医术傍身,所以想向白大夫求问,初学者该看什么书?”
钟秀秀闻言,侧头皱眉看林白,似是不信。
白大夫则抚须低吟,又摇头道:“自学太难。”
“有什么说法么?”林白知道很难,但这不是有石盘么。
“要先明阴阳五行之理,也就是脏腑脉络,气血津液,穴脉百经;继而再学如何诊断,就是四诊,八纲;之后便是辨识各类草药,熟记各种方剂,以及对应的病症;最后自然是如何治病了,要多看病例,多见病人,没十年功夫,是要误人性命的。还有针灸、小儿妇人的病症,专精的医家是不外传医术的。至于疑难杂症,那就得杏林妙手才能行啊。”
白大夫抚须说了许多,喝了口茶水,看向林白,问:“真想学?这东西可不是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