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也因日日在白大夫身边,是故他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异状。
果然,白大夫和蔼一笑,接着道:“你虽然天天做出脚步虚浮的样子,可抓药称药时,手脚稳的很,嗅觉听觉和眼力也比常人敏锐的多。呼吸也悠久,极少出汗,这可不是一般的练家子。”
说到这儿,白大夫问:“你练过内家功夫吧?”
林白忽的想起,那场病好后,来百草堂拜谢,白大夫给自己把过脉,说不定那时他就有所怀疑了
“逃不过先生慧眼。”林白苦笑一声,给白大夫倒上酒。
白大夫笑着摇头,押了口酒,道:“什么慧眼不慧眼的,只是你这个情形,太像我女儿了。”
“秀秀的娘亲?她也练过内家功夫?”林白不解,他记得街上人都说白大夫的女儿远嫁,后来夫妻俩似乎都死在了外面,只余下遗孤秀秀。
“是啊。”
白大夫看向窗户外的夜色,道:“那丫头跟秀秀一样,打小就聪明。只是她没秀秀乖巧,也没秀秀踏实。”
“有一日,她进山采药,遇到个人,不知被灌了什么迷魂汤,非要跟人家走,我勉强不得,只能随她。”
“过了八年,她独自回来,说已嫁了人。待了没几天,就又走了。”
“过了三年,她把两岁的秀秀送了来。又在药堂待了半年,跟我说了些许多江湖上的事,还说要教我上乘内功,延年益寿,可我医术学一辈子都没学明白,哪里会学什么武功?”
“后来她留下秀秀,一个人走了,说要是一年内不回来,便不用等她了。”
白大夫声音越来越低,语气也颇见伤怀。
显然,如今秀秀已经十岁,早过了一年之限,那秀秀的双亲大概无了。
烛影摇曳,一时间,一老一少皆是无言,只是各品苦酒。
过了良久,林白问:“秀秀娘亲入的哪家门派?”
白大夫又喝了杯酒,想了想,道:“好像是什么青羊派。她说是创派祖师见青羊而悟道,是故取名青羊派。”
“青羊派青阳派”
林白想起裴无用的遗言,让自己去找什么青阳派。
难道裴无用说的其实是青羊派,而非什么青阳派?
这么说来,秀秀娘亲和裴无用指不定认识或者存在某种关联。
林白忽的想到,自己一直对江湖事不了解,也不敢去胡乱打听,而秀秀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