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林白收回手。
“怎么样?”裴宁轻声问。
林白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坐在炭炉边,林白又握住秀秀的小手,问:“手怎么这么凉?吃午饭了没?”
“我不饿。”秀秀摇摇头,瞧林白,问:“怎么没戴耳护?耳朵冻着的话,会痒到春天的。”
“你亲手织的,我可不舍得戴。”林白逗她开心。
“就是给人戴的。”秀秀面上果然出现一丝笑,但旋即又低沉下来,委屈巴巴,“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我不是说了么,肯定会回来。”林白轻轻拍拍她肩,拿出小瓷瓶,“瞧,我求了丹药来。”
这正是那少女如意送林白的。
“能治好外公吗?”秀秀关切的问。
“秀秀。”林白沉默了会儿,两手把住她的俩胳膊,扶她坐正,“你我是医者,你比我学医早,比我见的病人多,你心里早该知道白先生会如何。”
林白知道秀秀的症结在哪里,她自小没了父母,由白先生一手带大,是故对白先生极其依赖。
如今白先生眼见就要没了,她心里怕的紧,伤心的紧,是故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做些什么。
往日里多聪慧能干,这会儿却呆呆傻傻。
“白先生一辈子都在行医治病,你应该做的,是继承白先生遗志。”林白道。
秀秀懵懵懂懂的点头,眼角又有光,点点头,小声问:“那你呢?”
“我不是早跟你说过么?”林白捏了捏她的脸,“给你打下手。”
秀秀点点头,拿袖子抹抹眼泪,似乎要笑,却又哭了出来。
裴宁在一旁默默瞧着,也不做声,只是盯着林白和秀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待到傍晚,白大夫始终不醒。虽还有气息,却弱的很。
以往林白输入内力,都能让白大夫稍稍精神些,今日却没了作用。
拿出少女如意赠的丹瓶,这丹瓶只大拇指大小,晃了晃,里面竟然装了不少。
倒出一粒如黄豆大小的丹丸,林白嗅了嗅,似有某种药草香味儿,却辨不出是哪种。
将丹丸放入小碗中,缓缓化在温水里。
秀秀拿起碗,另一手拿药勺喂药。林白伸手点住白大夫咽下,助白大夫下咽。
忙了小半个时辰,才终于喂完。
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