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都不出声,只静静的等待白大夫苏醒。
可这一等就是一晚。到了第二天,外面已积了厚厚的一层雪。
白大夫房中,炭炉红彤彤的。林白坐在床前,秀秀靠着林白,俩小手不安的揉着。
等到天蒙蒙亮时,白大夫忽的咳了两声,继而睁开了眼。
他眼窝深陷,白须枯败,面上竟有些血红,似是好了一般。
“外公。”秀秀激动的出声。
“扶我起来。”白先生面上竟露出一分笑,语声也颇有力。
林白扶着他,拿枕头垫在后面,让白大夫靠着。
“外面风急的很,”白大夫看向窗户,“雪下的大么?”
“下了一天一夜,路上都行不得人了。”林白说。
“病患多么?”白大夫又问。
“倒是不多。昨晚来了两个发烧的,今早还没有人来。”林白回。
“看来还没到发病的时候。”白大夫点点头,伸出枯槁的手,摸到秀秀的脸蛋,“怎都哭肿了?跟你娘比,你可没出息了。”他言语温和的很,还带着慈祥的笑。
“外公,你赶紧好起来吧。还等你教我医术呢!”秀秀小声说。
“好,教你”白大夫一手拉住秀秀,一手拉住林白,说:“你俩要好好学医,不能因为会背几个药方,就真以为自己是神医了。”
林白和秀秀点头。
“说起来,哪有那么多神医?”白大夫侧头看着秀秀,道:“我随我爹,也就是你外曾祖父学了好些年,他整天催我好好学,认真记。我说我又不想当神医,学那么多干嘛?能治个常见病症就行。你外曾祖父打了我一顿,我三天没下床。他跟我说,不是让你当神医,也不是让你当什么大家。而是说,你医术越精湛,懂的越多,就越能让病人少花冤枉钱,也能省几个钱。这省下的钱,少花的钱,那可能就是一家子的活命钱。”
“秀秀记住了。”秀秀眼眶里有泪珠打转。
白大夫欣慰笑笑,又看向林白,道:“咱算是有个师徒之实。你学东西快,又能举一反三,是个好料子。难得的是就算富贵,也没看不起穷人,反倒有几分傲上。你,咳咳”
他咳嗽几声,秀秀连忙递过去茶水。
白大夫喝了几口,看着林白,继续说道:“你以后要想继续干这行当,望你存个仁善之心,能救济就救济,莫要失了医者本心。你前程远大,日后就算离了杏林,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