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番成就,到时可别忘了织席贩履旧事。”
“林白谨记。”林白回。
“那就好,那就好”白大夫很是欣慰,面上挂笑,似乎心情非常不错。
他拉住林白的手,双目中似乎有期盼之意,道:“还有秀秀”
“不传武,只让她安安心心一生。”林白立即做下保证,“日后不管她想做什么,想去哪里,我都尽力助之。”
“莫惯着她,她讲道理,你跟她能说通,她就什么都听你的。”白大夫笑着说。
“是。”林白低下头。
“再给我把把脉吧。”白大夫气色红润,似好了一般。
林白探指,过了片刻才收回。
“秀秀也来。”白大夫笑着说,待秀秀伸指把脉,他面上更是慈祥,一直盯着秀秀看,笑的很满足。
“你们记住了,这就是死脉。”白大夫面容舒展,又慈祥笑,“想来你们也天天试我的脉,熟的很了。日后遇到这种脉象,也定然不会认错。”
林白默不作声,秀秀低声哭泣。
裴宁抱臂站在屋外,也一声不吭。
过了良久,白大夫笑着问:“棺木备好了?”
“备好了。”林白点点头,“按照先生的意思,取便宜的桐木。”
“好好好。”白大夫很是满意,想要抬臂抚须,却没了力气。
他靠在枕上,头瞧着窗,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只是双目愈加浑浊,气息愈加低微,方才的满面红光也渐渐消退,反只剩下枯槁死灰。
过了良久,白大夫颤巍巍的开口,问:“几时了?”
“刚到辰时。”林白答。
“辰时”白大夫想了想,嘴角出现笑,“别耽误,午后便葬了吧。我久咳,莫染了别人。”
秀秀哭声愈发掩盖不住。
“是。”林白应了下来。
“别哭”白大夫颤巍巍的按住秀秀的手,慈祥道:“傻孩子,记住了,钱是最不值钱的。”
说完,白大夫眼眸似蒙了一层灰,手紧紧的抓着秀秀的手。过了不知多久,他忽的闭上了眼,抓秀秀的手也松开了。
屋外风声呼啸,似呜咽之声;又似以大地为砧板,要将万物生灵一一斩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