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那些小事。昔日他为玉茂深入险境,为你老姑和玉树卖过命,只有我们欠他,没有他欠我们的。”
朱见羊摇摇头,语气轻微,“那点小恩小惠,你偏要记一辈子,还让人家记一辈子,却记不住别人的恩情。哪有这样的道理?”
朱玉玲低着头,还是一句话说不上来。
“妙妙资质上佳,你哪怕把她送回老家,也不该让她学什么生意。”朱见羊十分不屑,“桥山生意做的最大的是桥山派,这是人家会做生意么?非也,乃是人家后面站着几个元婴高修。”他感叹道:“修为才是第一,其它都是假的。是故,此番他若不这般做,我也是要训斥你的!”
“玉玲知错。”朱玉玲终于认错。
“他既为妙妙跟你翻脸,乃是他从心底里认可那师徒身份,是想以后认认真真教妙妙的。玉茂若是知道此事,必然一百个愿意,一千个愿意。”朱见羊认真教导。
“可妙妙太过亲近他,妙妙还小,万一日后只认他”朱玉玲道。
“你一心恢复祖上荣光,却又鼠目寸光。”朱见羊笑了,“妙妙就跟你不一样,人虽小,却知道该亲近谁。”他挥了挥袖,“你回去吧,去跟玉蔷种地,须是她为主。此间由玉茂做主,你无须再来了。”
“伯父”朱玉玲慌了,赶忙跪下来,“玉茂性子敦厚,怎能做得来生意?我留在这里,还能为家里多添些生息。”
“你回去问问玉树,问问老家主,看家里是缺那几个灵石,还是想把好友推出去。”朱见羊愈发不耐烦,挥手赶人。
这边朱见羊在训人,林白也在训人。
师徒俩走在街上,林白不停提点,讲了好些芝兰之室、鲍鱼之肆和朱母三迁之类的话。
然则妙妙也不知听懂没有,反正只是敷衍点头,一直瞧路两边店铺。
林白若问她记住没,她必然说记住了。若让她复述方才的话,她也能大差不差的扯出来。若跟她瞪眼,她必然可怜兮兮的说想师娘了。
不能说她不聪慧,就是爱应付人。
林白瞧着她的丸子头,倒是怀念这丫头小时候的样子了。至少那时候乖巧,不像现在,人憎鬼厌。
狠下心,一路上啥也没给她买。
回了地火洞府,林白坐下,小丫头却新奇的很,左看一圈,右看一圈,觉得没啥意思,又坐了回来。
妙妙一条腿胡乱伸着,另一条小腿盘着压在屁股下,属实是坐没坐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