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鼹鼠一晃一晃的回来了。
“自己吓自己。”秀秀松了口气。“入山之人都是为沉玉仙子而来,必然争先恐后,没人会无聊到在这里布阵阻人的。”秀秀擦擦额头汗,嘀咕道:“我早该想到的!”
她抚摸鼹鼠,再取出干果,夸了好一会儿“忠良”之类的话,便出谷向南。
行了三四里,前方有兽吼之声。
自打过了穿山谷后,舆图便失之详细。只说前方有个筑基孔雀,神通能耐都没讲。
秀秀远远的观察,没过一会儿,便见有两个梅花鹿在绕圈圈,都是筑基妖兽,一个在拱另一个的屁股。
“这”
秀秀没少帮曲如意照料鼹鼠狐狸,知道这是人家在求偶。妖兽不脱野兽本能,情动之时性情最是暴戾。
果然,没过一会儿,其中高大的一只便抬起前蹄。树木震动,山石乱颤。
秀秀深知万万不能叨扰人家美事,自己更是一点也惹不起,便赶紧先退后半里。
天启在正南,却被梅花鹿所阻。秀秀没法子,便往西南走。
“我最恨拆人姻缘,且让一让伱。”秀秀自言自语,分明是学曲如意的腔调说话。
山间无路,秀秀胆子又不大,只磨磨唧唧的往西南行。
走了两日,便见前面有许多枯萎树木。山林绿叶之中,枯黄枝叶格外显眼。
秀秀小心观察了会儿,便又绕开。
行了一会儿,便见有一人靠在一株枯树之下。那人五十来岁,胡须散乱,面上有青紫之色,一臂断折,气息极微弱。
道袍脏破,也看不出形制,不知是何门派。
秀秀转身就跑,奔了百余步,才敢回头看一眼,却见那人根本没动,只睁着暗淡无光的双目。
不知怎的,秀秀忽的想起了外公弥留之际的那日风雪。
“我是医者”
秀秀停下脚步,也不敢上前,便问道:“前辈来自九阴山?”
那人头微微摇动。
“前辈是桥山派的人?”秀秀又问。
那人还是摇头,“桥山朱氏朱见羊。”语声极其微弱,好似虚脱。
秀秀松了口气,迈步上前,相距五十步,道:“我来自云霞宗。”
她作揖一礼,又道:”我师姐曲如意与桥山朱氏的朱见水和朱玉树相识,颇有交情。前辈可识得我师姐?”
曲如意没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