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讲过与那朱见水和朱玉树的事,只说有交情,还吹嘘她人面极广,丢个石头出去都能砸到旧友。
朱见羊也没听朱见水和朱玉树说过曲如意,但他略一想,那曲如意既同时认识朱见水和朱玉树,必然是在他二人寻朱玉岩遗体之时相识的,彼时还有一人在。
“我认识云中鹤。你可知他?”朱见羊面上愈加难看,强忍着疼痛开口。
秀秀闻听云中鹤之名,立即欢喜,道:“那是我姐云中鹤前辈与我师姐相知极深。”
她虽时常听曲如意寒碜云中鹤,但言语中的亲近熟悉却骗不了人。而且时时飞燕传书,分明是情谊极深。
朱见羊放下了心,知道是友非敌。
“此地凶险,万莫久留。”朱见羊想抬抬手,却已无力。
“多谢前辈提醒。”秀秀又往前走,距离十步,“我身上备了许多丹药,可祛毒疗伤,前辈请自用。”说着话,取出好几个丹药瓶子,轻轻推出,丹瓶落到朱见羊身侧。
“多谢小友,我油尽灯枯,诸般符箓丹丸业已用完,便是灵器也失了。小友如降甘霖。”朱见羊咳咳两声,面上竟挤出一丝笑。又问道:“你要往何处?”
秀秀细细感受那缥缈之机,依旧清晰,与眼前之人无关。
“南边。”秀秀指了指南边。
“那就是继续深入了。”朱见羊面上青紫之色愈重,似痛苦难忍,道:“九阴山在前方设伏,至少有五筑基,你需千万小心。”
“谢前辈提点。”秀秀行了一礼,道:“前辈身上有伤,我”
朱见羊微微摇头,“得小友小友丹药馈赠已是大恩,不敢奢求其它。”他强提一口气,道:“我与好友被翠翎孔雀打散,本源受损。你不需管我,自管寻你机缘去。”
秀秀行了一礼,又取出几瓶丹药送出。
朱见羊看着秀秀,他因伤痛而扭曲的脸上挤出笑,道:“你师姐姓曲,多半是曲成甲后辈,莫非令师是云霞宗曲前辈?”
“正是。”秀秀回。
“曲前辈学究天人,深谙命理阴阳,想必小友已得真传。”朱见羊道。
秀秀赶紧摆手,“我差的太远,皮毛都未学到。”
“不妨。“朱见羊又咳嗽几声,“我重伤待死,却有苟活之心。能否请小友为我起卦,指明我该去何处。”
“这”秀秀愣了下,道:“前辈境界高于我,此处又牵扯三大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