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盈秋看着叶若卿,面上有敬佩之意,咬咬牙似下了决心,又看杨恕。
杨恕闭目不语,好像傻子。
不远处,秦凤羽面如土灰,瘫在地上,双目呆滞,幽幽的看着石桌上的茶壶。
杨嗔站在秦凤羽身侧,行监视之责。
林白抬头,此间星辰似略有不同,流光亦有所变化。
心有所思,好似置身星河之中。好似随时能隐于星河之中,继而如鱼儿般跃出水面。
这里人多,林白也不显摆,只俯身朝李星河作揖行礼。
此番能得星遁神通,若无李星河引导教导,怕是要经更多艰险,且还不知能不能成。
说起来,算是半个老师了。
林白一向知恩图报,不论李星河到底是何身份,日后若是需援手,必然要帮帮场子的。
待做了礼,林白便去寻秦凤羽。
此番鹿轻音伏击,秦凤羽援手,还有诸多未解之事。
那鹿轻音为何知晓此番隐秘?三盏茶水各有何功效,为何秀秀无事,亦看不出反常?
以鹿轻音的疯癫之状,她明明有随从之人,为何不拿自己人试茶,反拿秀秀和叶若卿?仅仅因为她俩离得近?
而且林白自觉当时自己也很近,且还被燃寿禁法所困,而鹿轻音目的明确,分明不愿浪费半点时间。
林白看向瘫在地上的秦凤羽。
此女并不大,模样娇俏。头顶有鸟羽,双目颇有忌惮的看着林白。
“她的伤其实并不重,只是气海被封,识海亦被封存。两大秘藏无法启用,形同凡俗。”杨嗔敬畏之极的看了眼李星河。
方才李星河以星遁之法,眨眼间便杀那七彩雉鸟,继而封印秦凤羽。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秦凤羽连同她的伴兽,竟无半分还手之力。
而李星河除却星遁之外,也未见显露更多。举重若轻,写意随心,犹胜鹿轻音。
“你与鹿轻音是何关系?为何帮她做事?”林白问。
秦凤羽嗤笑一声,并不作答。
剑光一闪,秦凤羽一臂齐肩而断。飞剑又缓缓落回裴宁手中,沿途落下点点鲜血。
裴宁就是这样,不爱说虚的。彼时宋清和张寒受枯木蝉所困,也被裴宁斩去一臂。
秦凤羽咬牙忍痛,道:“人称天池派裴宁,有陈天人之姿,怎只会欺辱毫无还手之力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