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生灵化为尘沙,自此成千壑沙地。”
姜行痴负手看着前方,道:“又言沙地之中有深渊,乃是埋葬无相前辈之处。只是少有人见识过,更无人亲探。”
林白闭目,心中无有吉凶之感。脖子里挂的石牌却微微有些暖热。
“转轮小友,”姜行痴指了指前方,道:“你看,高如无相前辈,终究也是棋子,落得身死道消。我辈于这遗蜕之上,啃噬血肉,盼能做一做棋手。细细想来,着实可笑。”
“前辈太过悲观了。”林白笑着开口,“我等只需一步步往前,终有与无相前辈平视之时,继而或令这沙地能生出花朵。”
姜行痴微微点头,也不多言。
三人略作修整,便迈步往前。
姜行痴似是常来此地,他在前带路,熟悉的很。裴宁在中,林白殿后。
此处风势怪异得很,并非只朝某个方向吹,而是以某个中心为旋。
且越往里风越大。裴宁筑基前便来过,已见识了其中艰难。如今筑基已成,倒是轻松不少。
林白更是修淬体之法,风沙拂面倒也觉寻常。
三人虽未御空,却也极快。不多时便风沙愈盛,数丈内不辨身形。
沿途生灵极少,也只一些荆棘草和沙滚草。
待到入夜,风势便稍稍小了些,隐隐能见星月光辉。毒蝎沙蛇也出没其中,都是寻常之物,倒也不必担心。
如此行了三天,风沙愈大。三人也未修息半刻,更未遇到险情。
深入沙地已两百余里,无有人烟。
姜行痴停住脚步,望向前方。
只见前方有沙坑,百丈方圆,深有十数丈。中有一枯干老树,落有三只沙鸟。
裴宁已认了出来,这是先前筑基之地。
只是已过了数年,却还未被风沙遮掩,属实神异。
林白与裴宁并肩,知她忆起旧事,便握住她的手,示意万事有我。
姜行痴看着那颗枯树,久久不语,也不知对前路迷茫,还是伤感于姜火等人之死。
过了许久,姜行痴下了沙坑,迈步来到枯树前。
沙鸟见有人前来,便盘旋飞起,口中嘎嘎有声,似是在震慑来者。
姜行痴也不去管,只来到枯树下,伸手触摸。
林白脖子里挂的那石牌温热更显,隐隐之间好似跟这枯木有了某种关联。
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