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相旧居时,曾见那参天大树,悬挂星辰,远看高大无比,近看却不显声势。
两棵树一凝固与时间长河之上,只翠绿一团,好似入了画纸。一枯干老朽,屹立在沙地之上。
两者大不相同,唯一的相似之处,便是二者皆已屹立了不知多少年月,见证了多少光阴之变。
林白与裴宁看了一会儿,便也落下沙坑,走到枯树前。
来到近前,才发觉这枯树竟然抽出些许绿芽。沙地之中少见绿色,这枯木竟然逢春,着实奇异。
林白与裴宁对视一眼,便闭上双目。
来到石盘之上,并无异状。顾大娘的狗链仍在,秀秀亦是担心,星河隐现。
无有吉凶之兆,好似一切如常。
睁开眼,林白看向姜行痴。
姜行痴往四周环视一眼,道:“岳兄,若再不现身,我便先行一步了。”
话音落下,便见远处有人御空而来,身后竟还跟着三人。
岳丰树落到不远处,他着黄色道袍,饶有兴趣的看了眼林白。
有一老者落到姜行痴身边,其人着暗红袍子,乃是姜家金丹姜饮冰。
另有一年轻人,站在岳丰树身后,却也是熟人,正是何问药。
更让林裴惊奇的是,还有一女修。
那女修眉间点红,面上无悲无喜,着玄色道袍,乃是云霞宗八卦山之主曲成甲。
林白与裴宁对视一眼,只觉头疼。
此行有个岳丰树就够忙活的了,没曾想还有个曲成甲!
不是说曲成甲出外远游了么?怎跟岳丰树勾搭到了一块儿?
林白与裴宁错开几步,也不出声,只是看着何问药。
何问药许是察觉到林白在看他,他便做出一副不熟的样子,又见林白盯个不停,便别过头,一副嫌弃模样。
做徒弟难,做岳掌门的徒弟更难。
林白收回目光,去看曲成甲。
曲成甲怀抱拂尘,并不看林白。
“岳兄,先前已说好了,怎又带了生人?”姜行痴皱眉问。
“曲师妹通命理之道,识阴阳之变,有她助阵,你我更能省些气力。”岳丰树背着手,很是淡然,“能请来曲师妹,我也是花了好些力气的。不比你,带了两个筑基,还要操心分神援救。”
“岳兄,我是得向老祖之命才跟你说了此事。”姜行痴面色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