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笑笑,也没搭理他。
“无须担心。”鹿轻音倒是轻松,“以我看来,千壑沙地之下非只一个小世界,他们或是在别处。”
“此地联通无相旧居,那另外的小世界应也如此。”林白做出推断,“既然这般,诸多小世界也应有往来之法。他们指不定能寻到法门,我等还需小心才是。”
鹿轻音竟点了点头,道:“小心无大错,你确实谨慎。”
何问药在旁听着,老老实实的给诸人倒酒。
此时夜已深,鹿轻音好似有了闲情,竟跟林白扯起了闲话。
她被关了两三年,许是寂寞之极,是故话极多。只是大多不是好话,不管是谁都要嘲讽上几句。却闭口不谈李星河之事,好似颇有忌讳。
待到天微微亮,四人都喝了不少,尤其是鹿轻音,喝的最多。
“你少喝些,待会儿还需你来布阵呢。”何问药见鹿轻音还让倒酒,便轻声劝告。
林白与裴宁瞅了眼何问药,又对视一眼,各自不言。
鹿轻音抬眉,道:“何问药,那日你竟能活下来,倒也让我高看一分。”
“嘿嘿,在下”
何问药面上有腼腆笑容,正要说话,猛然见岳丰树不知何时立在远处,便换了脸色,紧握拳头,做出愤愤状,道:“在下不论道法还是心计,皆不及鹿道友,可还算长了几根硬骨头!杀不死我的,必然使我更为强壮!”
“呵呵,做驴做马确实强壮。”鹿轻音嗤笑一声,很是不屑,她看向林白,道:“转轮兄,这何问药比你差了许多,他其实已被我杀破了胆。若是别处相遇,我不需出手便能让他跪下磕头。”
说着话,鹿轻音又看向何问药,说道:“你师父年老德薄,不施恩义,偏又心胸狭隘,无有容人之量。心存邪念,绝非良善!你给我磕九个头,我当你师父吧。”
她竟说别人是坏人。
“”何问药憋不出一句话,气的站起身,就要走开。
林白叹了口气,道:“鹿仙子,你不可以这样议论一位功勋卓著的庶务掌门。”说着话,拉住何问药的衣摆,不让何问药走。
何问药扯了扯,见扯不脱,又没法翻脸,当真是进退两难。
“何兄,向老祖为何选令师当这庶务掌门?”林白笑着取出酒葫芦,给何问药倒上酒。
“师父他老人家道法高绝,却从不以势压人。只一心广布仁义,知人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