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涉无相道主,偏殿内一时静谧。
此间本就是丧事,可无相道主那般人物尚且有陨落之时,区区元婴之死倒显得不值一提了。
而且破云子又感叹什么荧光日月,场上都是七位金丹,大道有指望的也就一半,一时间大家伙儿竟有兔死狐悲之感。
“不瞒诸位,”林白叹了口气,无奈摇头道:“九遮山一行确实磨砺道心,然则本以为能登高望远,不想却更觉自身之渺小。”
说到这儿,林白环视诸人,尤其是多看了下闭着眼的曲成甲和缩脖子的曲如意,接着道:“九遮山的诸位师兄师姐都是人中龙凤,只是其中着实凶险,还是折了几位师兄。”
又是一声叹气,林白看向破云子,问道:“破云子师兄,我一直有疑,那出刀之人到底是谁?”
林白不敢打听围杀无相道主的主谋,倒是对出刀之人很有兴趣。
而且在桥山打混的久了,林白也越来越认可鹿轻音所谓东海域乃是死地的评价。
此方天地太小,化神修士都没几个。周回山虽有,可早已陨落千年之久。即便还有新的,可到底是北荒域鸠占鹊巢。
难不成东海域因无相道主之故,出了某种变故?无相道主的道场便是东海域,可在家里被人祸害了,难道因果在这里?
林白想不明白,自然想问问他人。
诸人闻听林白的疑问,却纷纷摇头。
破云子也无奈笑笑,道:“东海域贫瘠,少有高人来往,我也不知。”
果然,大家伙儿都不知道。或者说,此间金丹还没资格知道,但向无回等人或许知晓一些,但并未言说。
说到底,不管是无相道主,还是出刀之人,都太高太远了,根本不是区区金丹,乃至元婴修士能参与其中的。
林白也不再多加打探,有些事还是顺其自然,到了那一步,自然而然的就知道了。
“无相道主业已凋零。”
破云子似有伤感,也不知是叹息自身之渺小,还是感慨生命之无常。“不过东海域到底是她老人家的道场,各地各处皆有她所留所居之处。近些年来,秘境接连开启,每每有异象现世。”
他看向林白,又看看孟圆和曲如意,接着道:“先是无字秘境,家师曾去探过,至于无相冢,想必各位道友也都去过,只是有所得者少,多半空手而归。”
说到无相冢之事,曲如意头低的更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