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诸人倒是都有风范,也没人去看曲成甲的反应。
“秘境确实一直都有,或许还藏着许多,待来日开启。”程克水抚须,沉吟道:“然则入秘境之人,且有所得者,也只是大道未定的低阶修士。”
程克水说到这里,指了指桥山福地,道:“向老祖,贵派宗主,还有九阴山阴前辈,彼时也是筑基之时入的无字秘境。”
“如此种种,怕是无相道主真的是留待后人,寻承接衣钵之人了。”破云子感叹。
“千壑沙地乃是无相道主陨落之处,其所留小世界繁多。”高元元忽的笑出声,“我记得千壑沙地最中央有深渊之地,凶险之极,想必其中机缘更多。”
这话一说,诸人没了动静。
千壑沙地本就风沙喧嚣,寻常修士难以深入。最中间的地方更不用说,场上诸人也难亲至,怕是元婴境才能一探。
诸人扯了一会儿,破云子又跟林白打听了九遮山之事,原来他跟景思退也有交游。
这也不奇怪,高门大派虽相隔极远,动辄几千里,乃至上万里,但于金丹修士而言,也算不得多远。即便有险要之地阻隔,如那眠龙山,亦或者千壑沙地,绕一圈也费不了多少功夫。
而且大派之间往往也各闻声名,乃至于最高层的元婴也有交游,各地也有商货往来。
林白当即夸赞了一番景思退,破云子也说景思退气度不凡。
互相吹了一会儿,大家伙儿算是散了会。
出了偏殿,孟圆又跟了出来。
“前辈。”孟圆面上有笑,小声道:“静娴托我祝贺前辈结丹。”
“她怎么没来?”林白还好奇呢,寻思着能让宋静娴跟独孤靖聊一聊阵法。
“她修为到了关键处,不便过来。”孟圆感叹一声,又幽幽看林白,道:“我以为你把她忘了呢。”
“昔日并肩作战之谊,怎能相忘?”林白笑着道。
“我说的不是这个情谊。”孟圆挑眉,“她可是时时念着你的。听说你结了丹,一直跟我说想要来桥山。后来又听说伱去了道隐宗参与什么试炼,她还时时祈祷你平安呢。”
“她还好吧?”林白也不知道怎么答。
其实对宋静娴颇为关照的缘故在于宋清。当然,宋静娴确实人美心善,性情也极好。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孟圆得意一笑,不再纠缠这件事,反低声道:“这一次如意跑不掉了,怕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