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衫女子安坐,月光洒落在那女子的绝美容颜之上。
果然元婴都不是好惹的,上来就整个幻术。而且这幻术似是本命神通,极为神异,几乎看不出破绽,若不是有石盘雾气,林白也要中招。
那月下蟾手中拿着梅花簪,目光却是看向远处,过了良久才道:“你倒是有些能耐。不过本领再大,也不该轻易图谋秋水剑宗之物。”
看来何问药也中了招,估计全都交待了,指不定连伺候鹿轻音几十年却手都没碰过的事也都说了。
不过倒是不必担心,月下蟾又不是秋水剑宗的人,如今看来也没生气,大概还是谨慎行事,才稍作试探而已。
“不过是为朋友之托罢了。”林白赶紧又行了一礼,“还请仙子莫要责怪。”
月下蟾果然不再提此事,只是淡淡道:“听说东海域出了个剑仙,连孔枢都不是对手。当真如此?”
“彼时孔前辈已连番苦战,油尽灯枯。剑仙什么的,不过是无知之人附会。”林白回。
月下蟾不置可否,过了一会儿才道:“她还好么?”
这话有幽幽之感,听不出亲密与否。
“离家避难之人,虽说如今安稳了,可还不知将来之事。因此之下,邹老祖到底心境有碍,修行不顺。如今邹老祖倒像是要把一腔心血放在了晚辈那劣徒身上,让晚辈那劣徒跟随左右,时时提点,连天问派留下的那一支也都交给了晚辈的劣徒去管。”林白没说一句假话。
月下蟾听了这话,她终于回眸,睁眼看向了林白。
“你就是她的男宠了?”月下蟾语声愈加缥缈,好似有几分吃味,有好似有几分嘲笑。
“晚辈冤枉!”林白立即俯身,诚挚道:“因晚辈时时侍奉邹老祖左右,便有无知之人讹传。邹老祖清清白白,待晚辈如亲子,怎会做那种事?”
“我原也不信的。”月下蟾微微一笑,“何问药可把你的事都说过了,你连何问药的心爱之人都再三撩拨,可见你心术不正。不过好歹知道分寸,没做下那肮脏之事。”
这里的人好奇怪,有的求着野欢,有的却畏之如虎。
林白也不敢辩驳,反正瞧月下蟾并不生气,语气好似对待顽劣晚辈似的。
“前辈,邹老祖命我转送此信。她老人家说,我是她最可信之人,只能亲手交予前辈,万不可假托人手。”
林白取出信,恭敬上前奉上。
一皎洁玉手自素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