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进村就有一肚子疑问,比如村民自何处来,兔儿爷又是哪位。
可此间村民大都不识文字,连村子由来都搞不清,有说三四百年的,有说上千年的,倒是对家里有几亩地门儿清。
“老朽是牛家村村老,大名兔扑脚。”这村老虽老,可言语清晰,显然没糊涂,客气的问道:“敢问四位贵客名姓?”
孙毓清当即一一说了。
“四位从外面来的?”兔扑脚问。
“正是。”孙毓清答。
“诸位是来做什么的?”兔扑脚又问。
“”孙毓清被问住了,她本来是随师父长见识的,可也存了求机缘的心思,但来到这里后,就一凡俗乡村,除了那桂树有出奇处外,别处一概寻常,都不知道从哪儿问了。
“我们是闲游到此的。”林白见孙毓清跟曲如意一样都是草包,就接过来话,问道:“敢问老先生,牛家村在这里生活多少年月了?又是如何迁移至此的?可有志稿一类的文书流传?”
兔扑脚摆摆手,兔免行就赶紧去屋里,取出了一本厚厚书册,递给林白看。
林白接过,舔指翻页,一副学究模样。
可稍一细看,就发觉这破书册里没记什么重要事,大都是什么今年丰收歉收,什么月家丢鸡,兔家偷人之类的小事。不过每年都有记载,该谁谁家轮值伐桂。
把书册给了孙毓清,林白道:“不妨老先生亲自讲一讲。”
兔扑脚也不含糊,当即扯了起来。
不过这兔扑脚其实也弄不清来这里多久了,只说是先祖们一觉睡醒就到了这里。
所谓牛家村,其实是先祖来时见此地有牛,才胡乱起了名字。
之后月兔二氏便在此繁衍开荒,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诸村民也想过往外走,可每每走出百余里就如鬼打墙一般折回。
过了百来年,原本只有十几户人家,人数就上了千。可慢慢村民发觉,但凡村里有婴孩落生,就有老者逝去。
好似饮啄之间自有天意。也因着如此,村里新人不敢同房,老人往后山自死。
后来有人误入此间,教了鱼泡羊肠的法子,这才算安定下来。不过毕竟死的没生的多,村里谁家生子,都是要先抽签的。
如此又过了百年,来了一人,种下一株桂树。那人样貌早就记不清了,连男女都不知,志书上也没记载。
“老神仙说被我们祖上欺负过,所以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