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柄飞刀,盘旋在药臼和铜盂之间。
“三五柄就够,等我号令。”乘风子叮嘱道:“只此一次机会,控好火,莫出了岔子!”
“是!”林白当即令三柄飞刀横贯在铜盂与药臼之中,其余九柄在旁等号令。
“大道艰难,沿途本就白骨森森,诸位道友能助”乘风子嘀嘀咕咕的感慨,随即便见铜盂中似落下雨滴一般,掠过飞刀,全数倾落药臼之中。
那药臼又晃动不休,周无楫早已似透了,木妖也已没了生息。
孙毓清的哭声掺杂在断断续续骨裂之声中,却没得到乘风子的半点怜惜。
过了一刻钟,乘风子笑的更开心了,“成了成了!”
他正要抓起月下蟾,便见那裴宁身周的飞剑尽数朝自己而来。
“让你师父来才行!”乘风子随手打掉,却见那林转轮的十二柄飞刀竟尽数落入药臼之中,霎时间搅了一圈,随即飞刀又盘旋而出,却已不携半分毁灭之意。
乘风子愣住,根本来不及去看林白,他赶紧趴到药臼上往里看,只见周无楫和木妖早已化为汤水,汪求偕和孙毓清更是早不见了踪影。
然则人丹未成,其中却满是怀缺道主的毁灭之意,根本消除不得,虽说此间伟力能消磨去,可铜盂中没盛多少,又无周木二人和谢青玄援手,再难借来。
人丹是做不成了,即便强行炼制,可不去其中毁灭之意,服之无用,甚至伤及自身。
乘风子踉跄后退,看着瘫软力竭的林白,竟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