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而去。
雷瀑暴烈,那人直直迎上,好似无知鲤鱼跃龙门一般,当即被雷光吞没。
此间万物蛰伏,唯有响雷不绝。
过了良久,烟尘稍退。只见那巨大洞窟旁的矮山上有一人背对诸人盘坐,垂首散发,浑身残破。
劫云愈发下压,那人好似蝼蚁一般渺小无依。
“虞师妹,可是你玄极门子弟?”眼见应劫之人未死,长须老者这才得了空,笑着看向那年老女修。
“玄极门现今并无这等出众之人。”虞姓女修叹了口气,“瞧这雷劫威势,我家百里那孩子大概是能跟这应劫之人比肩的。可惜前几年忽的没了信儿,连死都不知道死在哪儿了。”
“师姐!你老糊涂了不成?这劫云黑白交替,已是奇观!其中大道真意苍茫无尽,似不知来去,又似囊括万物!”与虞姓女修同来的中年男修气的皱眉,“虞百里如何能跟这应劫之人相比?你这话没来由让郄师兄笑话!郄师兄是厚道人,不会向外说,要是换了别人,你丢脸没什么,连累宗门被人议论!”
他说着话,朝那长须老者微微点头行礼,又看向杜觉明,道:“在下玄极门王又鼎,敢问道友法号?”
“东海域浪人杜觉明。”杜觉明谦逊回道。
“原来是东海域高人,失敬失敬!”王又鼎十分有礼。
“王师兄之名早有耳闻,如雷贯耳啊。今日只观礼,那也不必多说闲事。”杜觉明了然一笑。
两人也没空多叙,便见那第三道劫雷轰隆隆落下。
那应劫之人分明受伤不轻,却并未安坐硬抗,反而引动无数飞刀飞剑,向那劫雷迎难而上。
“瞧着有点眼熟。”杜觉明凝神去看,可劫雷太盛,倒是惹得双眼有灼烧之感。
这第三道劫雷比之第二道并未强上多少,但第三道劫雷势未消,那第四道劫雷便来,而后是第五道劫雷,根本不给应劫之人喘息。
待第六道劫雷消融,天地又复昏暗。
诸人瞧的仔细,那应劫之人好似无根之木,浑身无一处好肉,似已失了神智,自空中跌落,在山石上砸出一个大坑。
幸好这会儿雷劫缓了下来。不过黑白两色劫云却又纳来各色云彩,随即合二为一,又在凝聚威势。
云层愈发低,那应劫之人趴在浅坑中,毫无声息。
“竟扛了下来!”那王又鼎负手感叹,“师姐,你现在知道虞百里差多少了吧?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