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守天阁而去。
跨过大河,行了百余里,沿途修士不多,大都是低阶子弟巡逻。
不过林白看的分明,许多地方都有元婴坐镇。只是不知那位绝心老祖和金乌在何处。
距离问天山还有五十余里处停下,周无楫伸指指点,道:“守天阁便在那天问山上,乃是天问派祖庭所在。山顶还有观星台,最是壮观,听闻星河道主曾在观星台上饮酒。”
听到星河道主之名,本在林白怀里睡大觉的狐狸睁开眼,跳到林白头上,使劲儿仰着头瞅那天问山。
周无楫也不再往前带路,只林白与狐狸单独往前。
五十里也不过眨眼的事,来到山下便有天问派修士拦路。
“我乃贵派池上行故人,特来拜访老友。”林白道。
传出去话,没一会儿便听鹤鸣,池上行冷着脸露了面。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池上行对林白结婴之事稍有吃惊,可随即又不屑,面上怨愤。
当年此子也是潇洒之人,可到底连番受挫,先是被陈天人打断个脊梁,后又带队跨越数万里雪原,而后又被围多年,性情和模样都变了许多。
“多年不见,道兄安好。”林白笑问。
“谁派你来的?”池上行不给好脸色。
“邹师姐托我来给越尘子师兄送信。”林白笑着道。
池上行瞪着林白,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出了声,“随我来!”
林白和狐狸对视一眼,便即跟上。
穿云破雾,来到山顶大殿外,一白须老者已带着几个金丹修士在等着了。
“域外高人驾临,不胜欣喜。”老者面上沧桑,却有沉稳笑容,“我就是祁越尘。”
林白行了一礼,道:“东海域周回山后进林转轮,拜见道兄!”
越尘子回了礼,邀林白和狐狸进殿。
闲谈两句,林白把邹宓和周无楫的信送上。
越尘子接过,又说什么礼仪不周云云,很是道了歉后,这才拆信来看。
他先看邹宓的,待看完之后,便给了池上行。
待看到周无楫的信,越尘子面上有笑,道:“周道友真是妙人。”
“不知周无楫说了什么?”狐狸问。
“他邀我饮酒。”越尘子又把信给林白来看,笑着道:“胜者自然好兴致,可是我等败犬,口舌间满是愁苦滋味,美酒已多年未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