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们就去实现什么。”他提议。
“墨公子,在我这里如此耗费光阴不会耽误正事吗?”她当然知道像他们这样的人时间矜贵,不像她,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重要的事情都是比较出来的,对于墨某来说,桑濮就是我顶重要的正事。”他神情非常认真。
“好,那我们来玩投壶。”
她第一次稍稍露出些期冀的模样,“只要是我想做的事,你就帮我一起实现,可是真的?”
“你此前用道德经里的句子点我,说‘夫轻诺必寡信’。所以这一次,我不许诺,我们且行且动。”他眼神坚定而情意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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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墨汀风与小厮准备投壶用具的当儿,桑濮在桌前想自己有哪些想做又没有做过的事情。她迟迟没有落笔,不是因为想做没做过的事情太少或者太多,而是她之前的人生里,从没有人问过她“你想做什么”这个问题,她永远都是被安排好的那一个,毫无选择余地,全然没有个人想法的过着每一天——尽管在妈妈和其他姑娘看来,她已选择太多,“无非是恃宠而骄,被惯坏了。”
终归,她提笔小心翼翼地在投壶所需的八张纸上写下了八件事,又认认真真地叠好,那一丝不苟的样子,甚至带着某种信徒般的虔诚。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八张纸里,有她求而不得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