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个豆,这出场得花多少特效费啊”
她忍不住低声吐了个槽。
“放肆!接驾者禁语。”
那个空灵之音在宋微尘耳边响起,声音不大却自带雷霆之威,谷雨慌的赶紧轻轻拽了一下宋微尘,让她俯首躬身行女眷官家接待礼。
也不知过了多久,估摸至少有一柱香的时间,待半空落下的花瓣将司尘府门口的青石铺起厚厚一层,秦雪樱的五色轿辇才终于开始慢慢降落。
此时宋微尘额角已经起了一层薄汗,呼吸有些急促,她快坚持不住了。
刚病愈就发生了死灵术士的案子,日间为此奔波劳走,夜里还要忙于驭傀修炼,再加上被咒死术干扰休息不好,此刻她只觉眼前有一个万花筒,花里胡哨什么也看不真切,耳朵里嗡鸣阵阵,伴随着自己太阳穴巨大的跳动声。
她一阵眩晕,再回神时,人已踉跄跌至地上。
谷雨忙去搀扶,因接驾礼仪不敢言语,只是一双眼睛里满是关切。
宋微尘勉强笑了一下,拍拍谷雨的手摇摇头,示意自己无大碍,借着她的力重新站了起来。
刚起身,一阵气血涌动,喉头泛起腥甜,她连忙掏手绢捂住嘴。
好容易才将腥甜血气压了下去,双颊却因气血涌动染上红晕,看上去竟恍若比之前更加明媚动人——看得阮绵绵这个百爪挠心。
“这个贱人”
阮绵绵在心里咒骂,暗暗剜了宋微尘一眼,眉目中尽是恶毒忌恨。
宋微尘这些举动在她看来,统统指向一个可能性——这个贱人与墨汀风行那苟且之事,已经珠胎暗结。
又斜斜剜了一眼她的小腹,平坦如斯,想来是才刚有的喜。
至此,她对宋微尘昨日的态度恍然大悟,这个贱人之所以敢当面冲撞她,甚至敢对她动手,全部的底气都是因为有了身孕的缘故。
“想母凭子贵?哼,怕你没那个命!”
阮绵绵俯首盯着地面,一脉乖顺恭迎的模样,实则心里有了算盘。
她怎么会轻易放过秦雪樱来的机会而不趁乱做点什么,比如借刀杀人?或是胎死腹中?
阮绵绵甜甜一笑,拉开谷雨,不着痕迹的凑到宋微尘身边,一声不吭扶住了她——那神情状态要多关心有多关心,要多亲密有多亲密,叫不明就理的人看了,真要觉得是一对好姐妹。
宋微尘自是诧异,下意识想拨开她缠住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