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杯中酒。
墨汀风捏着酒杯正要饮,听了这话一愣,她不说他不觉,是啊,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会关心人了。
“以前确实不会,后来身边出现了一个让人很不省心的小东西,关心便成了一种不自觉的下意识,倒让长公主见笑了。”
听了这话,秦雪樱眉眼不变,仍是笑盈盈的给墨汀风斟酒。
“可是桑濮妹妹?”
“是,墨某此生唯系她一人,曾经沧海,除却巫山。”
墨汀风毫不掩饰,倒是让秦雪樱些微动了神色,不过好在夜色靡靡,足以掩下一切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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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走到凉亭一隅,看着花池里夜色和灯烛掩映下晦暗不明的花苞草叶,沉吟片刻,终是开了口。
“司尘大人,雪樱今夜相邀小叙,便是与她有关。”
“雪樱性情,大人自明,咱们不妨敞开天窗说亮话——虽大人不曾亲见,但本宫行花路、起凤辇、着华服摆架司尘府的景象您不可能不知,其为何意,您也不可能不晓。”
“司尘大人至今未提此事,想来是有意回避,不知雪樱说的可对?”
这话说在了墨汀风的心结上,确实,他如何可能不知。
而且就在秦雪樱到府当日,境主秦桓实则暗地里让贴身侍卫给他送过来一封亲笔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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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樱自幼丧母,孤亲力抚育,视若性命宝珍。
而今成人,无它,唯愿其得一良人,举案齐眉,子嗣绵延,孤遂愿矣。
此情私隐,鲜人可诉,今雪樱到司尘府小住,倒让孤几番念及此事。
汀风,尔乃孤最为器重之臣子,关乎雪樱终身大事,可有荐言?
不日便是鬼夫结案庆功宴,届时无君无臣,你我坦诚相待,开怀畅饮。
——
这件事墨汀风谁也没提。
要是叫宋微尘知道了,她定会说境主这算盘珠子打得宇宙尽头都听见了。
境主有心召他做乘龙快婿,若他“明势”,就应该趁着秦雪樱在府时对她大献殷勤,并且回函“自荐”才是。
毕竟男人理当志存高远,要分得清儿女私情与仕途公利,断不能因小误大——娶了秦雪樱做正室,也不妨碍他寻欢纳妾,倾心他人。
但墨汀风不仅没给境主回谢函,甚至连日来故意回避秦雪樱,如今又言明自己只心属桑濮一人,实则是把大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