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拒绝写在了脸上——若有必要,他会向境主当面回绝,尽管这实在是个极不妥帖的处理方式。
如今见秦雪樱直接点破,他倒也乐得坦荡。
“长公主慧眼独具,汀风确在刻意避嫌,以免旁人误会,让您误了好姻缘。”
闻言秦雪樱轻笑出声,她捋了捋头发,重新坐回石凳,盈盈看向墨汀风。
“司尘大人,做个交易如何?”
“我们皆无心于彼此,此乃事实。但大人您碍于君臣情面不好开口,本宫又不忍驳父君一番美意让他伤神,不如联手一起做出戏?”
“劳烦大人面上许我几分薄情,让本宫寻一机会当众婉拒,并请命父君为大人和桑濮妹妹指婚如何?”
“毕竟若是传扬出去,堂堂司尘大人为了一介民间琴师而拒绝境主嫡女,莫说雪樱自惭,便是父君脸上也挂相不住,还请司尘大人体恤则个。”
“你许我台阶,我许你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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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雪樱给墨汀风斟满酒,敬到他眼前,“若大人同意,便饮下此杯为契。”
墨汀风接过酒杯迟迟未饮。
他当然明白秦雪樱所说在理,某种程度上,她的确给了他最好的“台阶”——既不驳境主面子,又不必真的迎娶长公主。
但他只觉此事没那么简单。
譬如“面上许秦雪樱几分薄情”这件事就很难把握尺度,且不说宋微尘会不会因此吃小飞醋,便是她大咧咧不在意,他也实在没办法对别的女子逢场作戏。
他做不到。
“不知汀风需要做到何等程度?还请长公主明示。主要是怕逾矩失了分寸,让您清誉受损。”
秦雪樱微微一笑,率先一口饮尽杯中酒,随后咚的一声,重重将酒杯放在桌上。
“司尘大人怎么也开始说起冠冕堂皇的借口来了?与其说担心本宫声誉受损,莫如说大人心中只有一人,实在无法与别人做门面情意!”
“大人这般专情,倒是愈加让雪樱高看,更替桑濮妹妹开心。”
“放心,所谓这面上几分薄情,实无需大人与雪樱特意亲近,只是有旁人在时请大人给雪樱留些薄面即可,毕竟本宫盛装来此已经世人皆知。”
“等到鬼夫案庆功宴时,本宫自会向父君禀明心意、昭告众人,我无心于大人,此事休要再提。”
话说到这份上,墨汀风实在没有不答应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