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俺还是个什长哩!”论起现状,他非常满意。
而谈起过去,他也有很多话说——
“当初闹黄巾,地里的粮食全毁了,乡里还要俺一下子交两年的算钱,俺连饭都吃不上,根本交不起算钱。后来听说有个将军叫张牛角,俺听说只要跟着他当兵就不用交算钱了,还能拖家带口。俺寻思着还有这种好事?就带着一家子人过去了”
“后来牛角将军死了,俺就跟着飞燕跟着俺家中郎将”
不多时,山中便有人匆匆而来,前来迎接应劭。
应劭心知肚明,此人绝不像是刚到的。不过他明面上只作不知,还彬彬有礼地作别了那位让他心头感触颇深的兵卒。
倒让那人感慨道:“俺看你跟贾刺史一样,都是好官。”
让应劭在临离开之际哑然失笑。
另一边,事实正如应劭所料,张燕并没有想要让应劭深入山中做客的打算。
走了不过一二十里路,应劭就遇到了守候在此的张燕。
张燕拿捏着自己中郎将的架子,率先问道:“不知刺史来此有何贵干?”
应劭自不会示弱:“此地乃冀州治下,吾乃冀州刺史,监察郡国上下为职责所在,张平难何以有此问?”
见应劭并不服软,张燕才指了指旁边新搭好的凉亭,道:“使君不若入内一叙?”
“请!”应劭自无不可。
“来者是客,使君先请!”张燕强调道。
应劭没在这個问题上与张燕纠结,先行落座,闵纯与赵浮则坐在其后。
张燕落座后,又开口道:“应使君何必说什么虚言,此处究竟什么情况难道使君不知吗?不然使君去巡察其他郡国带了诸多属吏兵卒,缘何来此只带了这寥寥数人?”
“善!既然张平难如此说了,我也就不说什么客套话了。”应劭正色道,“我乃是为救张平难而来,不知张平难是否知知自己命不久矣?”
张燕还没反应,他身后的小帅孙轻便叫嚷道:“莫要哄俺们,俺家中郎将身体好得很,一顿能吃三碗饭呢!”
张燕止住了还要继续说话的孙轻,道:“麾下粗人无礼,让使君见笑了只是使君欺负我没什么见识吗?史书上说客常做惊人之言,也不过使君方才所言罢了。”
然而心思看似被戳穿,应劭却一点都不尴尬,解释说:“古之说客,多有夸大其词之言,然我今日既然来此,却是想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