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队的老士官把铲子往地上一插,骂道:“你小子又乱说!这桥是我们的补给线,能说拆就拆吗?”
“我没有乱说,好像是挡住了运输船团,要拆了桥让船团过去!”二等兵挥舞着双手,“快去看看吧,工兵们正在商量怎么拆了!”
老士官挥手:“你们继续修工事,我去看看怎么个事!”
说着他拿起腰上的汗巾擦了擦汗,一个健步从战壕里跳出来,走向二等兵。
“这边!快!”
于是两人迅速来到了沙滩上。
工兵们确实在开会,旁边围了一群正在休息的海军步兵。
这种大敌当前的状态,随军教士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做好了本职就不管了。
老士官刚钻过围观的人群,就听见一名工兵军士长喊:“我们都反对从这边拆桥。”
工兵营营长:“但是命令是拆桥,第十六集团军的船被浮桥堵住了,船团规模很大,只拆一点点不够的。继续让他们堵在河面上,等天气好了敌人开始空袭就完了。”
工兵军士长:“我们没有反对拆桥,我们反对的是从这边开始拆。”
营长:“这样架桥设备会留在对岸,不容易遭到破坏!”
“但是我们是战斗工兵。”军士长寸步不让,“我们要留在这边战斗。”
营长依次看着工兵们年轻的脸庞:“你们都这么想?”
“是的。”一名年轻的下士笑道,“哪边能痛扁普洛森人,我们就去哪边。”
营长沉默了好几秒,才说:“志愿留在这边和海军步兵一起战斗的,向前一步。”
战斗工兵们整齐划一的向前一步,军靴甚至在沙滩上踏出了声音。
营长看着他们,摇头:“这不就没人拆桥了。第一连,伱们拆桥,剩下的联队留在这边。”
看完这一幕,老士官狠狠的拍了下二等兵的脑袋,小声数落道:“就说你乱说吧,搞得好像我们被抛弃在这边了一样。”
“我又不知道”二等兵很委屈,“我以为反正就是”
不等他想到词,工兵营长怒喝:“第一连!我的命令是拆桥!立刻上桥,开始作业!天亮之前必须完成拆桥,让船团通过!”
第一连的连长代替大家问:“营长您呢?”
“我的部队在这里。”营长说,“我会在这边战斗到最后。执行命令吧,瓦西里安东诺维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