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长瓦西里安东诺维奇抿着嘴,敬礼,随后转身下令:“第一连都有,向右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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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岸,渡河部队野战医院。
柳德米拉看着返回宿营地的护士们。
昨天护士们和带队的嬷嬷商量了一下,觉得继续向阿巴瓦罕走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发挥作用,不如就地在战地医院搭把手。
于是本地的教会拿出了一间小房子作为宿舍,姑娘们开始了第一次实习。
现在,刚返回的姑娘们看起来都像是蔫了的茄子。
柳德米拉笑着问:“战地医院怎么样?”
没有人回答。
几秒钟后,有扎着小辫子的女孩捂着脸痛哭起来,眼泪和她手上的血混在一起。
她旁边的女孩一边安抚她,一边小声说:“我想这辈子我都会不断的梦到今天,在噩梦里。”
这时候房子外面有人喊:“他们要拆桥了!”
姑娘们全都抬起头——连那位痛哭的也抬起头,看着外面。
柳德米拉出了门,喊住刚刚叫喊的人:“是拆浮桥吗?”
“是的,好像是要让船团通过,所以要把浮桥拆掉,和对岸的联系就断了!”
柳德米拉:“是罗科索夫将军下的命令吗?”
“是的。”答话的人突然眯起眼睛,“等一下,您是罗科索夫将军的夫人?”
“是的。”柳德米拉像是下了很大决心的样子,“请去拆桥的工兵部队那里说一声,我要过桥。”
这下房里的护士们全站起来了:“您不能这样!”
柳德米拉:“不能让部队感觉是被他抛弃了——我是说,被罗科索夫将军抛弃了,我知道他不会抛弃任何部队,只是必须这样做。我将会代替他,和战士们在一起。”
护士们面面相觑。
刚刚哭泣的那位擦了擦眼泪,说:“姐妹们,我们也该过去,我们接受的训练是战地酒救护训练,是在枪林弹雨中急救,背伤员,而不是在这里握住伤员的手,看他们逐渐咽气。
“我们要去救他们呀!”
姑娘们愣了一下,随后都兴奋起来:“对啊!我们也过去吧!嬷嬷会同意的!”
柳德米拉:“她不同意的话,我就说服她。”
这时候嬷嬷穿了一身戎装出现了:“我当然会同意,不过我会一起过去,你们这些丫头片子,靠不住的,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