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责,火药味浓的很。
这副样子,好像他今天过来,就是为了和冯拯吵架一样。
在场的众臣一阵疑惑,冯拯更是一头雾水。
他怎么招这老家伙了?
来不及细想,对面都打上门来了,冯拯自然也要立刻做出应对,否则的话,他这宰相的权威,只怕就保不住了。
于是,冯拯的脸色立时便是一沉,道。
“钱副枢慎言,本相方才所说,乃中书合议之结果,何曾有揽权之举?”
“至于一言而代两府,更是无稽之谈。”
“此事本就与枢府并无干系,即便是两府共议,代表枢府之人,也该是曹侍中。”
“钱副枢屡次三番对丁谓落井下石,莫不是因两家姻亲,怕丁谓被罢,牵连己身?”
这番话连消带打,先是解释自己没有专权,其后又反过来指责钱惟演越权,言辞之间,还嘲讽钱惟演背信弃义,明哲保身,可谓同样攻击性极强。
但是,让冯拯没想到的是,面对这番攻势,钱惟演不仅没有任何退缩,反而继续道。
“我亦是执政,受朝廷恩信,同为两府大臣,如何便议不得朝政?”
“若照冯相公的说法,中书由宰相独断,枢院由枢密使代表,那朝廷设八员执政,又有何用?”
“你说我怕丁谓牵连,那冯相自己,便敢拍着胸脯说,自己没有半点私心吗?”
“你放肆!”
看着钱惟演咄咄逼人的样子,冯拯心头一阵火起,口气也变得有些严厉,道。
“本相自然是一心为公,绝无私心。”
“那好,便请冯相公回答我一个问题,丁谓之罪有玷宗庙,朝中众臣舆情汹汹,众多大臣皆请严惩丁谓,以昭世人。”
殿中的气氛越发变得紧张起来,面对冯拯的严厉,钱惟演同样沉声开口,道。
“但近日以来,中书呈送入宫的奏札,却缘何皆是为丁谓说情的?”
有机会!
钱惟演这句话说完之后,冯拯多年培养的敏锐政治嗅觉,顿时察觉到了对方的错漏。
于是,当下冯拯便立刻转身,肃然朝着珠帘一拜,道。
“太后,官家,祖宗有制,中书枢府互不预闻,钱惟演身为枢密副使,如何知道中书呈送入宫的奏札,到底是何内容?”
“臣劾钱惟演违背祖制,擅自打探机要,图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