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藏祸心,此等贼子,必当严惩。”
大宋讲究文武分治,为了防止权臣的出现,对枢密院和中书之间的联系,一直控制的极严。
中书掌民政,枢密院掌军政,二者之间,除非有皇帝特旨准许,否则,不得有任何交互。
甚至于,在上衙的时间,中书大臣和枢密院大臣擅自到对方办公之地,都是被禁止的。
这种状况下,钱惟演竟然知道中书送入宫中的熟状到底涉及哪些内容,绝对是反了严重的政治错误。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面对这样的指控,钱惟演却并没有任何的慌乱,而是同样躬身朝着帘中一拜,竟半点为自己辩解的话都没说。
看着钱惟演嘴角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嘲弄,冯拯心头的不安越来越重。
果不其然,下一刻,帘中响起一道声音,道。
“冯相言重了,此事是朕之过。”
“这段时间大娘娘抱恙,昨日,钱夫人入宫侍疾,被小娘娘留下一同用膳。”
“当时刚好是午间,朕去向小娘娘请安,无意间抱怨了几句,说近些日子以来,宫中收到的全是为丁谓说情的奏札。”
“想是钱夫人听到之后,回府告诉了钱副枢,所以,并非是钱副枢有意打探中书机密。”
“此事,大娘娘已经训斥过朕,请冯相公放心,朕之后定当谨言慎行,不会再犯此等错误了。”
这话说的口气诚恳,态度良好。
但是,冯拯的额头上,却立刻就冒出了点点冷汗。
他并非愚笨之人,这番话一出,他马上就意识到,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了他太低估太后和官家了!
这段时间以来,冯拯虽然知道宫中是在和中书较劲儿,想等着他服软,严惩丁谓。
但是,出于对以往经验的信任,冯拯认为,只要他有足够的耐心,就一定会获得这场博弈的胜利。
毕竟,他们背后站着的是整个文臣集团。
太后行事,一向稳重,不可能放任宫中和宰执一直僵持下去,这是之前无数次验证过的。
可他忽略了一点,或者说,他的信息缺失了关键的部分。
那就是,这次丁谓事件,太后并没有亲自操持,而是将其交给了刚刚登基的小官家练手。
从之前贬谪寇准制书的事情就可看出,这位小官家,显然不是一个安分的主儿。
遇到问题,他绝不会坐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