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多疼,瞧这位夫子咋咋呼呼的模样,真是沉不住气,有失师者风范。
夫子吃了个哑巴亏,愈发认为了了不庄重,可崔肃都这样说了,他也不好跟个孩子计较。
他先清了清嗓,语重心长地对崔肃说:“我知晓崔大人是位慈父,然读书一事并非儿戏,原本答应让令爱进开蒙班,已是坏了规矩——”
“你教不了我,还不许我走?”
被打断说话的夫子圆睁双目:“你说什么?”
崔肃本想打个圆场,了了竟还重复一遍:“你教不了我,还不许我走?”
夫子愣是被她气笑了:“这么说,你很有学问?”
了了:“不过是死记硬背,我看一眼足矣。”
崔肃:
他试图给女儿使个眼色叫她莫要吹牛,谁不知她最不爱读书,为了不去家塾都能装病,一让她念书她就头疼手疼肚子疼,夫人没少操心,还看一眼足矣,小丫头未免吹嘘过了头。
他轻咳,提醒女儿:“你面前这位朱夫子,一十九岁便考中进士,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这么厉害,怎么不去做官?”了了问,“是不喜欢吗?”
俗话说得好,打人不打脸,骂街不揭短,若真能在官场上混下去,若真是当代大儒,朱夫子早自己开了书院做山长,何必来崔氏家塾教书?
这下崔肃是真的想把女儿嘴巴给捂住了,眼见朱夫子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道:“夫子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朱夫子也不敢真的对崔肃发火,人家和颜悦色,那叫礼贤下士,自己要真蹬鼻子上脸,那就是不知好歹,文人风骨,也得分场合。
当下干笑着回应:“无妨,无妨。”
了了坚决不愿让朱夫子教,经过这几日相处,崔肃也明白,女儿极有主见,除非她自己愿意,否则没人能改变她的想法,可她在后院读的女四书压根和前院不沾边,说自己能背,她根本没学过呀!
朱夫子敢怒不敢言,心中憋闷,见父女俩隐有争执,开口道:“既然令爱说开蒙不过死记硬背,那就由我来考校她一番如何?若她真能过目不忘,也就不用开蒙了。”
崔肃尚未回话,了了已点了头:“可以。”
为表公正,也为出一出心头郁气,朱夫子特意又请了两位夫子过来做个见证,随后在书本中挑了一篇拿过来,对了了说:“一盏茶的时间,够不够?”
了了没理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