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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
无名的书房里,坚持等到她回家要跟她讲了不得大事的谢跳激动地用力拍桌子,掌心拍得通红也不以为意,因为比起她今天所感受到的世界的参差,这点痛楚算什么?
“我为什么之前都没有注意到?以前上学的时候也经过这条街,从高中到现在,她家每周推出的新品都是香芋珍珠饮!这么多年从来没换过,从来没有!”
比起无名的淡定,谢跳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拍完桌子开始在房间里来来回回打转,一边走还一边说:“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不仅是这家饮品店,仔细想想,学校门口的小吃摊也从来没有过变化,去购物每次接待我的都是同一个店员,老家的亲戚总是听不懂人话,我家做饭的阿姨已经快十年没跟家里人联络了!”
谢跳越说越焦躁,她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在她意识到那家饮品店的上新更换之后,以前的一切就好像被擦去水雾的镜子,瞬间变得清晰起来,过去二十几年的人生简直像一场梦,一场不会意识到任何异常,对任何奇怪现状都能接受的梦。
仔细想想,她爱吃的那家油炸串的摊子,摊主阿姨的脸从没有过变化,夏天一件t恤直接穿几个月,衣服永远不会换,头发不会变短也不会长长。
还有做饭阿姨,谢跳记得她说过来做保姆是要供孩子读书,家里还有老人要赡养,但只要回想就会发现,做饭阿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连节假日都不离开,无论何时谢跳都能找到她,“孩子”跟“老人”好像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设定,一句带过即可。
“我不理解,这太荒谬了,难道这个世界是纸糊的吗?”在意识到真相的残酷后,谢跳险些痛哭失声,她用颤抖的声音问无名,“我的家产怎么办啊,我家真的有矿的啊!都怪那家该死的饮品店,好好的换什么招牌!我意识不到就不会——”
话说到一半,她自己卡住了,总感觉类似的事情似乎从前也发生过,眼下略有点印象,但想不起来。
“对了如故,你知道吗?我之前跟李芽说秦英悟的事,她说她不会跟秦英悟有什么关系,就算你跟秦英悟解除婚约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啦!”
在谢跳愤怒的质问声中,无名合起手头文件,语气冷淡:“你信她?”
谢跳:“我信。”
“为什么信?”
为什么这问的可真是奇怪,有某个回答已经到了嘴边呼之欲出,可谢跳突然忘了自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