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嘉昭帝登基之初即被封爵,成为他极其信赖的肱骨之臣。
其实在四王八公之中,这样的背驳孤臣,曾经出现过一个,那就是忠靖侯史鼎。
贾琮心中叹息,皇帝大费周章,费尽心机,想要达到目的,在贾琮看来不过是无用功。
当初在乾阳殿暖阁中,齐国公陈翼只是觉得嘉昭帝刻薄惜爵。
即便名为荣国府公子,但除了家中那些姊妹,对他有眷顾亲亲之恩,他对宁荣贾家无半点归属和自觉,内心形同陌路。
只有贾琮自己明白,嘉昭帝做这些动作,只是想加大自己和家族的嫌隙,做一次最大限度的割裂。
这个世爵之位,要让他一辈子,给后宅那些高乐的妇人、绔荒的少爷,挡风遮雨,收拾残局。
让贾母这些人可以拿恩义孝道之名,无休止给他施压,以便他们自己心安理得享用富贵。
贾琮到底要蠢到哪种挂像的程度,才会觊觎这个世爵之位。
以他的本事作为,高官勋爵,完全可以靠自己去搏取,何必去捡贾家祖先的残羹冷炙,反而让自己授人以柄。
如此他只能写一道辞爵的奏章,早早表面态度,尽快甩掉这个麻烦。
在贾母眼中视如拱璧的世爵之位,她觉得应该是贾琮这样的庶子,一辈子做梦都无法得到的恩物。
实际上却被贾琮将视为狗不拾的垃圾,不知贾母知道后会不会羞愤吐血而亡。
就在贾琮那份女真治平方略,经嘉昭帝和几个臣子,在乾阳宫后殿暖阁中商定对策。
并由内阁侍诏拟定初旨,在第二日朝会之上经廷议之后,便重新誊写落印,加急发往辽东镇。
十日后辽东镇收到朝廷兵昭圣旨,整个辽东镇像一部巨大的战争机器,再一次高速运转起来。
几乎在同时,贾琮关于谢绝世子易位的辞爵奏章,从遥远的辽东到达嘉昭帝的御案上。
而另一份内容几乎一样的书信,也从辽东寄给了荣国府贾政。
嘉昭帝见贾琮在奏章上坚辞承袭世子之位。
奏章中又言:荣国贾家诗礼簪缨之族,家风严缜和润,素重宗法礼数,长幼有序,嫡庶有别,数代传承,已成定法。
琮为长房庶子,不做背驳之人,伤亲亲之情,生阋墙之怨,臣年十四,即得圣上恩遇,拔擢八品官身,为超格殊恩。
心怀涕零之情,唯愿以身许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