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卫已是人满为患。
这天津卫海商极多,此时听闻陛下平安返回,也是高兴得厉害。
朱载墨率百官至海港,静候到了正午,果然看到铁甲舰开始出现在了海湾。
不久,朱厚照便先行登岸。
于是百官欢呼万岁。
朱厚照龙行虎步,至朱载墨的面前。
朱载墨一声尨服,毕恭毕敬,先向朱厚照行礼,而后与方继藩相互见礼。
朱厚照拍拍朱载墨的肩,笑道:“极好,极好,怎么样,朕此去两年,没有出什么事吧。”
朱载墨忙道:“承列祖列宗之福,这两年风调雨顺,朝中井然有序,无论是新政且或新军,还有税赋,教化之事,都还算平顺。可喜的是,国泰民安,已是两年不曾有叛乱了。”
朱厚照顿时露出了失望之色,随即强笑道:“不错,不错,太子办事,朕果然是放心的。看来你长大啦,已经能为朕分忧了。”
朱载墨连说不敢。
朱厚照目光一闪,略带期待的道:“朝中既是平安,那么四邻呢,这四邻可有逞凶的?”
朱载墨想了想道:“西洋乃至朝鲜、倭国,再至大漠诸部,以及乌斯藏等这两年来,纳贡不绝,纷纷对我大明称道,可谓是俯首帖耳。又有如奥斯曼、波斯、天竺诸国,亦是遣是使而来,愿与我大明永结秦晋之好,回父皇的话,当下太平无事。”
朱厚照听罢,便郁郁不乐起来。
百官们不解其意。
唯有方继藩一眼洞悉了什么,却面带微笑。
朱载墨见朱厚照一脸不乐的样子,便诚惶诚恐道:“父皇何故不乐,是儿臣做错了吗?儿臣令父皇担心,万死之罪。”
朱厚照想说什么,欲言又止,晃晃脑袋,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朱载墨更不解其意,便看向方继藩,一副求救的样子。
方继藩便笑吟吟道:“太子实是德才兼备的储君,正因为如此,所以陛下对太子放心无比,此番御驾亲征,有太子监国,陛下此去也很是踏实。”
先是狠狠的表扬了朱载墨一番。
方继藩随即又道:“只不过呢,陛下还是觉得太子太仁厚了,监国者,不可过于仁慈,朝中能够平安,这固是大功劳。可是四邻对我大明感恩戴德,又或者是对朝廷恭顺无比,这却未必是国家的福气。”
朱载墨诧异道:“还请还请见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