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自家的宅邸。
好在徒子徒孙们很有素质,并没有冲进宅邸去。
只各自默默的行了礼,而后久久凝视着方继藩高大的背影。
偶尔倒是有人低声窃窃私语。
“师公不喜热闹,才会不发一言,师公如此,实是令人钦佩,他这是要告诉我们,人切切不可浮躁,无论为人处事,要耐得住寂寞。”
有人若有所思,慢慢的领悟着方继藩的言行举止,不禁发出了感慨:“师公就是师公,师公的情操,实在令人高山仰止,只怕我永远也达不到他这样的境界。”
而此时,在宫里的朱厚照,正拧着眉心看着堆积如山的奏疏,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
方继藩才刚走,他便开始有些想念老方了。
若不是他请辞,朱厚照只恨不得将这些奏疏统统送到方继藩的面前去。
此刻,他脑海里,不禁的想到了内阁,内阁为何增设人手还是不够呢?说到底,是最终的批红权还在他的手里。
普天之下,只有皇帝才手握乾坤,独断专行。
朱厚照细细想下去。
可是如此繁杂的事务,皇帝已无法处置了,只怕勤政的太祖高皇帝再生,怕也无法处理当下之事。
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大多数的批红权力送到臣子们的手里。
只是重点来了,臣子们如何才值得信赖呢?
倘若出现了王莽,出现了曹操,又当如何?
朱厚照眉头皱得更深了,他下意识的想到,若是放权,就必须得理清皇帝应当抓住哪一部分的权力,能给内阁的将又是哪一部分的权力。
获得了批红之权的内阁亦或者是其他人,又当如何去制衡他们,令他们无法作乱。
朱厚照其实很清楚,自己迟早是要解决这个问题的!
下意识的
他觉得口中饥渴,于是道:“来人。”
“奴婢在。”
此时,蹑手蹑脚进来的,竟是个面生的小宦官。
朱厚照皱眉:“刘伴伴呢?”
“方才告假了。”
“病啦?”
“刘公公的干爷爷回京了,他他告假去拜望。”
朱厚照舒了口气。
人有孝心,还是好的。
朱厚照还是觉得有些不对:“那么周大用呢?”
“他也告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