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件事情,他觉得自己现在还没有资格开口。
“应天顺时,受兹明命。广州刺史欧阳頠、欧阳纥父子蒙受国恩,如今欧阳纥不思报效,擅起刀兵,攻逼衡州,以致岭表纷纭,殊淹弦望。”
“诏令中书侍郎徐俭持节,喻以祸福,惟由自招。旨意所到,欧阳纥当伏首请罪,负荆来归,以明君臣大义。”
“另着平虏将军侯胜北沿途护送,钦此。”
正式诏令颁下,过几日就要出发了。
广州,自己好像还没去过,距离自家始兴还要南下五百多里。
不过更南面的高凉郡倒是去过两趟。
想到此处,侯胜北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
该死,自己怎么把那個人给忘了?
他赶紧入宫请求觐见。
“都快要出发了,怎么急匆匆地想要见朕?”
陈顼有些不解:“卿不会是怕欧阳纥来个两军交战,先斩来使,想要打退堂鼓吧?”
侯胜北不接这个茬,肃容道:“广州城距离建康三千里,等到训喻完成,再返回建康。往返数月,讨伐的准备也该做好了吧?”
“不错,朕也没指望靠几句话,就能让欧阳纥纳头便拜。只是朝廷自有礼仪体统,不可不教而诛。动员大军远征也需要时间,等你们回来,应该准备好了。”
“那么关于此次广州平叛,臣举荐一人。”
陈顼好奇起来:“能让你这么急着求见,是何等人物?”
“阳春郡守冯仆之母冼英,世代为南越首领,素怀忠义。若要速平欧阳纥,臣以为必当借助冼氏之力。”
陈顼听完,答应得很是爽快:“若是平叛有功,朕不吝封赏。说吧,你觉得冼氏会开出什么条件?”
冼姨会要什么条件呢?侯胜北陷入了思考。
“南越部落这十余万家,数十万人口都是我的子民,他们尊我为主,我就有义务要守护他们。”
“一切都是为保这南疆的平安。”
“谁想要破坏,就是我冼英不共戴天的仇敌。“
想到冼姨那些掷地有声的话语,侯胜北摇了摇头:“朝廷不需要开出什么条件,她自然会帮我们的。”
陈顼大奇,打量着侯胜北道:“嚯嚯,伱倒是挺有自信,难不成她是你亲戚?”
“这个算是吧。”
侯胜北心想,冼姨可不是白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