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非骨肉至亲,却是凡事唯用一好心的人物。”(注3)
“既然卿如此说,那把徐俭送到之后,就替朕见一见这位好心人吧。”
陈顼很快做出决定:“真要平叛出了大力,朝廷也不能没有表示。欧阳纥的平越中郎将,就授给他们好了,朕更是不吝封侯之赏。”
“臣,遵旨。”
侯胜北想起往日时光,快有十五年没见冼姨了,她会变成什么模样呢?
冯仆十年前上京时见过一面,此时也是二十出头的青年了吧。
现在回想起来恍若隔世,还真是怀念在高凉郡度过的那些清闲日子哪。
侯胜北打点行装,令代军主每日按例操练部曲,自己只带麦铁杖和一队人马准备出发。
徐俭年约四旬,既是吏部尚书徐陵之子,也是国子祭酒周弘正之婿。
侯胜北看在两位授业恩师的香火情分上,怎么也得护他平安。
说来也怪,自从陈顼登基之后,他总觉得周围的氛围变得有些不同。
比如这一天,傅縡和陆琼两个人在那里笑嘻嘻地说话,看到他马上打住。
咦,陆琼不是刚出使北齐回来吗,难道北面那位又闹出什么笑话来了?(注4)
侯胜北上前一问,两人更是面面相觑,忍住不笑。
终究陆琼年轻一些,告诉了他:“我们在说当之你呢,现在开始有人打听你的事情了。”
侯胜北心说我一个八品将军,上朝面圣的资格都没有。在帝都也没买房子,到现在还寄住在陛下登基前的府邸里,有什么好关心的。
“哎呀,也就是你还住在陛下的潜邸不方便,不然早就有人登门拜访了,现在只好拐弯抹角地通过我们打听。”
陆琼忍不住笑起来,眼神飘向侯胜北的下半身:“还有人打听你怎么一把年纪还单身,是不是哪里有病?要是没啥奇怪的毛病,倒是可以考虑嫁个女儿给你,哈哈哈。”
你才有病,我儿子都好几岁大了,哪里不正常了?侯胜北注意到好友的眼神,愤愤不平地想道。
好吧,自己是陛下的从龙之臣,朝堂那么多明眼人都看在眼里,惦记在心上的。
只是眼下才是个八品将军而已啊。
傅縡见既然把话说开:“要不怎么叫未雨绸缪呢,世家高门的眼光毒辣得很,嫁个女儿赌一下未来的可能,那算什么。”
陆琼还是笑个不停,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