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李观一方才去拜访这位前辈,入得屋里,见四方颇考究,已传来笑声,乃是道:“药师来此,却不说一声。”
李观一收了目光,看去,却见到一名女子走出,看上去也就三四十岁,眉宇舒朗,自有大气,一身醇厚内气,也有六重天的手段,腰间佩戴一柄长剑,噙着笑意看李观一。
李观一主动见礼,道:
“祖师门下后进弟子李药师,拜见前辈。”
公孙无月温和道:“江湖中人,讲究这些礼数做什么?”
她看眼前的少年道人,一身道袍,浆洗得有些发白,木簪束发,眉宇已渐长开,舒朗从容,同时却又有一种,同辈武者难以比得上的沉静。
似已经历过风波和锻打。
这股沉静之气,在年轻一代里面,极为出挑。
公孙无月招呼李观一坐下,笑着道:
“去年在镇北城时,听承弼提起了你,那时候就想要见见面,只是后来镇北关乱起来,又是城主被杀,又是流风回雪楼,一时间兵荒马乱的,倒也没有来得及找你。”
“等到事情都落地了,却是找了個把月,没人见了你。”
李观一笑着回答道:“那时听闻乱起来,晚辈武功一般,就找了个机会,赶快离开了。”
公孙无月看着李观一。
感知到李观一身上一股醇厚内气,隐隐磅礴,虽然不知道几重天,却已是比起许多老江湖的内功还要醇厚霸道,笑着道:
“这一身功力,却绝对算不上是什么武功一般了,若是这等功夫都算是一般,那么我这几十年算是修出了个什么?”
“有这种武功,难怪承弼对你念念不忘。”
李观一只是捧着茶不答,心中好奇,主动询问道:
“只是陈承弼老爷子呢?我也有好长时间没见面了。”
公孙无月笑着道:“他?”
“他能有什么呢?”
“一年多前,追着阴阳轮转宗的大长老杀出去几百里,后面又卷入了几个江湖事情里,好好地打了好几架,痛痛快快地把这些年窝在了陈国江州城里的郁闷气给出了出。”
“近日里的江湖十大宗师,都已是榜上有名了。”
“本来是打算摩拳擦掌,继续在这十大宗师的排名名单上往前面一个一个打过去的,后来听说了剑狂慕容龙图老前辈邀战天下的事情,以他的性子,哪里还能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