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给我寄了一封信,便跑去了学宫。”
“还说什么,‘剑狂要来还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面,中州城里面,一定是好手遍地,天下除去此次机会,再难有这样好的机会,把这许多高手齐聚一堂。’”
“‘只要想一想,就觉得拳头都痒痒啦,不行不行,我老头子要提前过去,在剑狂之前先好好打几次’”
“然后就已去了,以他的脚力,现在估计已去了学宫。”
“应该已经找了几个高手,开始打起来了。”
公孙无月似是对自己这位老友的秉性实在是无可奈何,但是提起来的时候,嘴角还是带着了一丝丝笑意,李观一道:“陈承弼老爷子就是这样,喜欢武功。”
“是啊,当年就是,喜欢找人打架切磋。”
“你和祖文远,是如何认识的?”
李观一隐了一部分情况,只说自己和祖老相遇如故,祖老就传他推算之术,更得了皇极经世书的其中一卷,和祖老的衣钵传承。
公孙无月缄默许久,嗓音温和道:“原来如此。”
“小友,可以让我看看你的那把配剑么?”
李观一取出腰间松纹古剑,双手托起,放在桌上。
公孙无月伸出手掌,轻轻抚摸着这一柄剑,虽已年过七旬,然她内功极是醇厚,又似是修行了某种秘法,看上去年轻,手指也同样白皙修长,拂过着剑上松纹,眼底带着一丝丝叹息。
公孙无月把剑放在桌子上,道:
“他最后有提起我吗?”
李观一看眼前的女子,祖老的最后,只为了以一人之力破去江州城那一次大局,并不曾多言,但是他觉得,如是真这样说了,又难免伤人。
于是少年道人温和回答道:“祖老对我却不曾说这些。”
“但是他和西域活佛老前辈赌斗时,曾经提起过当年公孙姑娘心善,他们两位老人家倒似是因为这事情恼火起来,然后斗起嘴来。”
公孙无月笑出来,道:“他的性子,想来必是不曾说我的,难为你这个孩子,还得要绞尽脑汁地想想那老道士有没有三言两句提起了我。”
毕竟是当年的至交好友,一下就看出来李观一在说谎。
李观一一时只好装傻。
公孙无月笑道:“不过,他提我也没有什么用处啦。”
“都已是这个年纪,过往的事情,提起也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