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好”
李昭文又遣人把大门关上,把人都遣出,然后才道:“父亲,大哥,方才是第一个理由,还有第二个理由,陛下他征讨天下四方,气势如虹,但是,陛下毕竟年事已高。”
“若是太子殿下为皇,自是四方安稳。”
“可若是二殿下成帝,恐是天下有变——我等若有西域盟友,则后方无忧,如果万事太平,退可有国公之安稳,若中原有变,进也可角逐于中原。”
“我有好友说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李建文勃然变色,心中惊怒,甚至于有恐惧。
这恐惧有对这件事本身的。
可他旋即发现,这恐惧之中,更多是对这个自小生来,就有诸多异相的妹妹展露出的气魄的,几乎本能踏步呵斥,以长兄的威严呵斥打压道:
“二妹,你在说什么?!”
李昭文不卑不亢道:“只在说天下。”
国公脸上怔住,心中出现一股炽热之火,烧灼得他口干舌燥,可旋即重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怒’道:“够了!昭文,如此不忠不义的事情,你不要再说了!”
李昭文道:“父亲,这里没有外人。”
“我家镇守边陲,军,权,名皆有,更是皇亲国戚,先祖曾经娶过赤帝宗室的女子,如今天下还没有安稳,陛下需要我等镇守于此。”
“可天下大定的情况下,我们这样有名望,有兵权的将门,可有哪个善终的?”
李建文反驳道:“善终,你说的不过只是自己的推测。”
“况且,就算是要扶持西域势力,行那驱虎吞狼的计策,此刻下场,未免太早。”
李昭文道:“并非驱虎吞狼,天下偌大,英雄豪杰。”
“唯以诚待人,方有始终。”
“人心如水,妄图驾驭这水,必是要船翻人倒的!”
“况且,雪中送炭,生死之交;又岂能够是锦上添花,看势大好便来投的人可以比拟的?”
李建文道:“你,倒是好手段,利用人心大势。”
李昭文道:“这并非是利益,而是情谊。”
李建文心中的烦躁越来越重,袖袍一扫,直接道:“好好好,和西域番人蛮子也说什么情谊,你却是越来越深明大义,气魄非凡了啊。”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我家和那一支西域城池联盟,那我们又该怎么保证他不会和我们开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