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乐做得越来越是熟练,行云流水。但是,每修复一件东西,他都失望那么一点点:
修复这些老家具,给铜片带来的增长,越来越少了。并不是说没有反馈,每修好一件,铜片上确确实实,都有一点雾蒙蒙的青光向前延伸,仿佛也有新的笔画凸起那么一点点。但是,太少,太少
修好一件家具,只凸起那么一个小点;连续修好三件家具,三个小点连在一起,都够不上半个笔画。至于铜片给他的回馈?
对不起,除了五禽戏带练、增强眼耳功能的无名功法带练之外,暂时没有出新的功能。
“明明上次修了个插屏,你就给新功能了,怎么现在修同样的家具你不给了呢?到底是这家具年代不够久远,还是你挑嘴了,要像小木偶一样会成精的,你才觉得满意?”
铜片静默无声,既不发热发烫,也不嗡嗡作响。沈乐戳几下,捏几下,甩几下,都没有反应,只好把铜片塞回衣领,出去觅食——
虽然天香楼包了他一日三餐,可天天羊肉面、羊肉汤、羊肉饭,还是有点儿腻。能换换口味,还是换换口味吧!
他悠悠然走出大宅,走出老街,左转右转,就走到了福禄街。大街两边,梧桐树枝叶伸展,在马路中心合拢,整条街道都被笼罩在树荫下面,大热天的不用打伞就有一分阴凉。左顾右盼,目光滨湖小区底商的招牌上一一掠过:
杨国福麻辣烫、紫燕百味鸡、千里香馄饨王、镇江锅盖面、隆江猪脚饭、巴比馒头、菜饭骨头汤
一个都不想吃。来点儿提神的好不好,这些路边常见的小吃店,每一个都吃到吐了
“砰!”
“砰!”
“稀里哗啦,丁零当啷”
一连几个箱子、柜子、匣子被扛了下来。小区门口,收破烂的师傅和一对中年男女争执不停,口沫横飞:
“这个樟木箱最多20!”
“这么好的箱子,至少100!你看这里,这里,这里,六面板,都是整块木板,100绝对值的!”
“最多最多30!我拿回去还要翻新,还要上油漆,还要占地方,样样都是钱,什么时候卖掉还不知道!30,不能再多了!”
“50!要就拿去!”
“连那个柜子一共80!”
“不行!那个衣柜也是樟木的,至少100起步!”
三个人分斤掰两,一件一件讨价还价。谈到最后,几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