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中子弟来到县里,这些人将来也将会是他的助力。不过,这与我们又有何干?”
苏幼筠眨着大眼睛狡黠地看着师兄:“哎呀,大师兄你怎么还没想明白啊。”
“好了,你别指望他那个木头脑子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具体怎么做却想不明白,筠丫头,你就别卖关子了。”陶先生道。
“现下那些年轻工匠如此无非就是两个原因,一是觉得制瓷太苦,想做更轻省的活计;二是觉得一直被长辈压着没有出头之日。若是第一点,倒是好办,放他们出去谋其他的生路。现下哪有什么又赚钱又轻省的活计,况且我们窑厂对待工匠已经很是宽厚了。若是他们有本事找到比窑厂更好的活计为何不成全了他们?若是第二点我们便是要给他们出头的机会,不过这样怕是会动一些老工匠的利益,不知师父愿不愿意出面了。”苏幼筠说到这里有些犹豫,窑厂一直以来都是论资排辈,很多做了大半辈子的老工匠在窑厂是很有话语权的,即便是陶云锦也是要敬他们三分的。
陶先生自然不会直接表态应允,只道:“你先说与我听听,如何给这个机会。”
“我问过师兄,窑厂一直都是固定的工钱,按照资历一月从两三百文到一两多银子不等,这中间差了足有四五倍。论理出活多,做得好的多拿些也是对的,可大多资历老的工匠因着年岁大了,手脚也不太利索了,所以出活反倒还不如那些只拿几百文的工匠。年老的工匠拿着高的薪资干不动活,年轻的工匠却觉得活多钱少难免懒怠,所以我们窑厂才会出着比其他窑厂高许多的工钱却只出差不多的货......”
苏幼筠顿了顿,见师父似要说话,她忙又继续道:“即便这两年窑厂愿意拿出银子贴补那些在窑厂干了大半辈子,回家颐养天年的老工匠,可事实上除了少数实在做不了活的工匠,其他工匠即便年迈也依然不愿回家养老。除去特殊原因,我想大多都是因为怕自家的后辈拿不到如自己这般高的工钱,家里的生活会受影响吧。”
“说了这么多,你莫不是想提高那些年轻工匠的工钱?”陶云锦插话道。
“是有选择的提高,就像对那些宗族子弟那般,将对立变成竞争。我们首先可以将窑厂所有的工匠分成若干个级别,再按照出活的数量和品质给工匠们打分,最后每月按得分将工匠划入不同的级别中去。”
“当然,级别越高,给的工钱就越高,具体如何划分还要容我去算一算。另外,若是有人分数低于最低值,那这人也没必要留在窑厂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