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饭了,早点另谋高就吧。”
苏幼筠一股脑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众人听完有点懵,陶先生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短须,细细思量起来:“你的想法是不错,不过这事若是做不好,怕是那些跟我大半辈子的老伙计们心里有想法啊。”
“是啊,师妹,这事怕要得罪人啊。”陶云锦也有犹豫。
“那些想吸窑厂血的人得罪便得罪吧,若是如此前怕狼后怕虎的可如何经营好这窑厂?至于那些年岁很大的老工匠,窑厂不是都会给他们一笔养老银子吗?我想,这慈县怕是没有比我们师父更仁厚的东家了。”说罢,苏幼筠端起茶杯,有些讨好似地敬了陶先生一杯。
“你啊......”陶先生有些无奈地戳了戳苏幼筠的额头,转头对陶云锦道:“这两日正好筠丫头在,你多跟她学着点,日后窑厂总是要靠你们的。”
说罢,他又瞥了眼对面还在时不时往嘴里塞菜的陶云祁,没好气道:“你少吃点,再胖下去要讨不到媳妇了。窑厂的事你也上点心,别成天闷在你那作坊里。你大师兄一个人总是忙不过来的。”
“知道了,师傅。”陶云祁忙咽下嘴里的菜,缩了缩脖子。
接下来的四日,苏幼筠忙着帮陶云锦归总了窑厂的账目,按照窑厂的情况给工匠们划分了等级。一切弄好后又找来窑厂的大小管事和工头聚到一起交代了这次改革的利害关系,恩威并施地总算是把事情推行了下去。
见苏幼筠将事情处理得有条不紊,原本担心的工匠闹事也并未出现,反而因为苏幼筠事先的一番敲打,让大多数年轻工匠看到了希望,回去劝说自家的长辈,再三保证会好好干活。老工匠们虽然面临被年轻工匠顶替的风险,可看到自家子侄开始上进,再加上窑厂还有对回家养老的工匠的补助,心里也并不会过多产生怨气。
一番忙碌后,苏幼筠总算是松了口气,怕姐姐等得着急,打算在窑厂再歇息一天便回明州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