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她比南栋还着急。
南玉儿床头点着一盏油灯,照得屋里并不明亮,南老太太一进屋,南玉儿突然受惊般坐起身来,一双眼睛瞪得溜圆,骇然的望着她。
南老太太唬了一跳,赶紧走过去叫道:“玉娘莫怕,我是祖母。”
南玉儿也不说话,怔愣了一阵,眼里突然失去了焦距整个人往后一仰就倒在了床上。
南老太太吓得哭出声来,“玉娘,玉娘,你醒醒,不要吓唬祖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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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仁堂。
阿福送药回来,刚想上床休息,门外又响起敲门声。
这敲门声比起刚才的南家大嫂的心急,似乎又沉着一些。
真是邪门,平日济仁堂一年四季也难得遇到一回半夜叫门的,今日一晚上便遇到两回。
他点了灯出来,一开门,便愣了愣,“南掌柜,怎么是你?”
南栋擦了擦额上的汗,一脸堆笑道:“也不知沈大夫在不在,小女突发高热,已经惊厥,还请沈大夫上门帮看一下。”
他原本又去睡下,哪里知道母亲哭着冲进来,说是玉娘高热惊厥过去了,他只得出来请大夫。
玉娘只是高热惊厥,哪里有那么娇贵,偏生母亲看得跟宝贝似的。
沈含山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
济仁堂临街的门脸不大,跨进门便是医馆。医馆后面有个小院子,靠院墙修了三间房,阿福住了一间,堆放药材用了一间,还留了最宽敞的一间平日沈含山坐诊晚了就在这里休息。
这一晚上,先是表哥,如今是表妹,真是不知这家人走了什么霉运。
阿福心里嘟囔着,略有些奇怪的看了南栋一眼。
沈含山神色如常,细细问了南玉儿的症状,又捡了几样药放在药箱,阿福已经熟练的背起药箱跟在他身后。
刚到南家内院,便听到沈老太太呼天抢地的哭声。
南栋吓了一跳,莫不是玉娘真的不行了。
他有些心急,几步便穿过院子走到南玉儿屋里。
沈老太太坐在榻前的小几上,拉着南玉儿的手哭得十分伤心。看到南栋,霍的站起来问:“沈大夫来了吗?”
沈含山跨进门走到榻前,便看到南玉儿僵直身体躺在榻上,她面色发青,眼睛大大的瞪着,看上去十分吓人。
他皱了皱眉,道:“患者高热惊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