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给她施几针让她先缓过来。”
南老太太赶紧退后两步,好让沈含山施针。
南栋这会倒是彻底褪去了睡意。毕竟蹉跎半生,只有这么个女儿,要是真的没了,自己以后说不定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好在沈含山施了几针后,南玉儿僵直的身体慢慢和软了下来,脸色也好看了些,那瞪得大大的眼睛也合上了。
除了呼吸略微急促些外,就跟睡着了一般。
南老太太吊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沈大夫,也不知我孙女究竟得了何症,居然如此凶险。”
“姑娘这是惊吓过度无法纾解,高热引起惊厥。”
沈含山用一块白绢盖在南玉儿手腕,为她把脉,“如今脉象渐趋平稳,我再开两副安神的药给她,慢慢调养着应该无碍。”
南老太太双手合十打了声佛偈,道:“沈大夫这样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玉娘从下午回来便没出门,也不知什么事将她吓成这样。”
沈含山边在桌边坐下写方子边道:“这不好说,也许一般人觉得寻常的事,偏生在南姑心里就是最大的心魔。”
他将墨迹未干的方子提起来晾干,交给南老太太道:“按着这个方子去抓药,吃上两日就差不多了。”
南老太太接过方子,谢过沈含山,又将方子递给南书燕道:“燕娘,你就跟着小沈大夫去济仁堂一趟,给玉娘将药抓回来。”
南书燕接过方子,冲沈含山笑笑。
沈含山怔了怔。
不算明亮的灯光下,年轻女子穿着一件七分旧的青色短衫,下面一条白色布裙,因为人很瘦,看上去显得身子修长纤细,但却又不是柔弱,倒有一种秀竹的柔韧。
她的面容不笑的时候很清丽,但一笑起来又很明媚,就像穿过云层的阳光。
沈含山第一次在一个姑娘面前失神。
他掩饰住稍微发烫的脸,道:“那就有劳姑娘跟我们回仁心堂取药。”
“说什么劳不劳的,我们感谢沈大夫还来不及。”南老太太赶紧道:“燕娘,沈大夫也辛苦了一夜,家里还有刚做好的蜜饯果子,你包一些过来,也好谢谢小沈大夫。”
南书燕转身出去,很快包了一包蜜饯过来,沈含山和阿福已经等在门口。
南老太太又说了些感激的话,沈含山才告辞离开了南家。
南书燕捧着一包蜜饯,跟在他们身后。
忙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