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睑,看着那只手,女子的手,和他一比,有些过于纤细,大概一掰就折。在烛火的映照下,她手背的皮肤非常细腻,和他往常看习惯了的,那些握刀执剑的男人的手完全不同。
太柔,太细,太白。
林师师的手刚触上他的脉搏,就感觉自己的灵海好似震动了一下,昨晚刚刚凝聚出的那滴灵气,隐隐有要自行冲出之势!就好似遇上了真正的对手,于是按耐不住,蠢蠢欲动!
这是之前从未出现过的情况,林师师暗暗吃惊,此人究竟是?
她凝神,抽出一丝灵气,顺着指尖渡入他的身体。
却就在那一刻,颜鹤的手突然一翻,瞬间就掐住林师师的手腕。
林师师并未吃惊,只是抬起眼,不解地看向他:“公子?”
颜鹤:“姑娘对我做了什么?”
林师师心里微讶,灵气是天地正阳之气,更何况她仅抽出一丝,只是为了进一步诊断他的身体情况。一般人不会察觉到那点灵气,即便是有感觉到稍许不同,也不会生出警觉。
此人,当真不一般。
他的直觉太敏锐了。
林师师任他捏着自己的命门,开口道:“只是医术的一种,公子无需紧张,还是公子感觉到身体有不妥?”
颜鹤看着她,片刻后,才慢慢松开她的手腕。
他并未感觉到不妥,相反,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与宁静感。他大概明白,梁六为什么一直念念叨叨这位林大夫了,经历过金鳞病发作的痛苦后,再经历刚刚那种轻松与宁静感,任谁都难忘。
“还需要把脉吗?”
林师师收回手:“不用,我已了解公子的病情。”
颜鹤看着她:“请说。”
林师师却道:“只是我不明白,公子为何不自治?”
颜鹤的眼神微微变,但他也只是看着她,等她继续说。
林师师接着道:“公子体内有两股力量,或者说,两种奇诡邪气。一种便是令公子患上金鳞病,常年承受其带来的痛苦,并且此邪现已入心脉。另一种,同样是奇诡之气,只是这第二种邪气应是能和第一种邪气相抵的,两项抵消,病症自消。却不知为何,公子并未这么做?而且此两种邪气,盘横在公子体内已有多年。”
她说完后,他一直没有开口,堂屋内安静得可怕。
良久,良久,颜鹤才慢慢站起身,低头垂目,看着林师师道:“林姑娘的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