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反应也敏锐,背篓一扔,反手揪住他们的衣服猛踹,见有人想溜,一个重石落地,把人压得死死的。
再看地里痛哭不止的老丈,赵铁牛略微嫌弃,黑着脸回头与赵广安道,“咱们人多,甭管谁来,只管与他拼命。”
“对。”赵广安回答得铿锵有力,一副不能再认同的表情,待赵铁牛扭过头了,忙拉过梨花交代,“你铁牛叔高大威猛,歹徒见他自然害怕,咱不行,咱娇小柔弱,宁肯损失些钱财也别和他们硬碰硬。”
梨花知他胆儿小,点点头,偏身望向后面,“也不知村长爷如何处置他们?”
平日村里找到贼,都是揍一顿,再将其扒了衣服倒挂树上等家人来领,这儿偏僻,以老村长仁善的性子,绝不会那么做的。
赵广安并不关心,“等你堂伯回来问他就知道了...”
有赵铁牛,他们父女不用心惊胆的,他拿走女儿的镰刀,“回车棚坐着,出事有你铁牛叔呢。”
车上的孩子们挤在车棚里,看梨花转身,忙给她挪地,胆大的甚至站去车尾,等赵大壮一回来,迫不及待的问,“大堂伯,贼人被打死了吗?”
“杀人偿命,可不敢打死他们。”赵大壮摸了摸牛耳,问媳妇要了把干草喂它,说道,“你村长爷放他们回去了。”
“啊?”孩子们失望。
“族里叔伯们把他们打了一顿,他们发誓再也不抢了。”
孩子们听到“打了一顿”,眼睛一亮,七嘴八舌的问,“打成什么样了?”
“鼻青脸肿,爹娘都认不出来了。”
这点赵大壮没有夸张,族里人一喊,离得近的汉子抄起家伙就上,他和赵大壮到时,几个少年顶着臃肿淤青的脸哇哇大哭。
倒像他们被抢似的。
赵大壮喂了牛,牵着绳子,指挥继续赶路。
队伍后,几个哭得鼻涕横流的少年跪坐在路边,地里的汉子看了后,给边上的兄弟使眼色,两人心照不宣的朝几个少年走去。
沉重的脚步传来,埋头忏悔的少年们以为揍他们的人去而复返,下意识的抱头求饶。
“我们知道错了,往后再也不敢了。”
汉子从头到尾的打量他们一眼,见一少年腰间挂着竹筒,上前拿走,问道,“你们哪个村的?”
少年们心下纳闷,不是问过了吗?怎么又来?
他们不敢抬头,哆嗦道,“西山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