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撞破,招牌悬下,仿佛进了盗贼一般。
族里人也泛起嘀咕,“连个活人都没瞧见,不会出啥事了吧?”
太阳晒得大家伙脸庞黑红黑红的,年纪大的人更是感觉脑袋晕得慌,不禁后悔道,“不该来的呀,村里日子再不好过,乱起来还有逃的地,进了城,人家就是关门打狗啊。”
“可不就是?”
梨花满头大汗,前襟拧得出水来,怕族里内乱,故作天真的反问,“城里不好,为何那么多人想进城哪?”
那人哑口无言。
走了两条空荡荡的街,印着“赵记粮铺”四个字的招牌终于出现了。
像其他铺子一样,招牌摇摇欲坠,门前一片狼藉。
她跑过去敲门,半天都没反应,族里人眼皮一跳,“不会没人吧?”
他们进城就是奔着粮铺有粮,铺子没人也就意味着没有粮了。
一时,绝望袭上所有人的心头,几个老人更是承受不住打击晕厥过去,其他人挤上前,狠狠掐其人中。
大人们乱了套,孩子们也受不住午时燥热哭起来。
梨花心头烦躁,又喊了好几声大伯。
铺子里囤着粮,赵广昌不可能不在,估计没料到全族人都来了,以为她被坏人绑到这边威胁他拿粮的。
想到这点,她让开位置,“阿奶,大伯母,你们喊大伯开门。”
大伯不管她这个侄女的死活,还能不管媳妇老娘?
老太太手里还抓着那只草鞋,走路摇摇晃晃的,嗓子又干又涩,“老大,老大,开门哟,这么热的天,你要晒死我啊”
她一喊,元氏和一双儿女也哭着喊赵广昌。
良久,门里传来赵广昌的声儿,“娘,媳妇,你们怎么来了?”
老太太胸闷喘不上气,心知中暑了,掐大腿忍着,“还不快开门。”
见门缓缓打开一条缝,她两眼一黑,直直往门里倒去。
赵广昌把着门闩,骤然看到一团人影扑来,下意识伸手扶住。
“娘”
梨花心下大骇,学其他人做法,大拇指掐老太太人中,与赵广昌道,“大伯,先让族人们进去。”
方才闹的动静太大,有人报官的话,官差不抓她们也会趁机敲诈一笔。
赵广昌亦反应过来,“大郎,开门请族人进去。”
妇人们推着孩子进屋,然后回去搬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