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粮铺不大,站了人就没地搁物什,赵广昌给她们指后院,脑子乱糟糟的。
见老村长靠门站着,他迎上前,“四叔,你们怎么来了?”
老村长扯扯喉咙,指扒车搬箱的赵铁牛,后者干得热火朝天,压根没看他一眼,他又去扯梨花衣服。
老太太眼皮动了,梨花喂她喝糖水,平静说道,“村长爷的嗓子哑了,咱村的井干了,逃荒来了。”
赵广昌拧眉,“粮仓的粮呢?”
“棺材里。”
族人抬着棺材经过,他一眼就看出后面的棺材要轻得多,不像是粮,正要细问,小姑娘吩咐他,“阿奶还没吃饭,大伯快去弄些吃的。”
赵广昌心头不喜,大人说话,哪有小姑娘插嘴的份儿?他严厉的瞪过去,小姑娘似乎感觉到了,泫然欲泣的往老太太身后躲。
“阿奶,大伯凶我。”
老太太立刻睁开眼,一脸责备的瞪他,“老大,要饿死我啊,快弄饭去。”
赵广昌不敢忤逆,“这就去。”
果然,这种得罪人的事,还得老太太来做,梨花抓着老太太手臂,轻声细语的说,“阿奶,我扶你去后院休息。”
她来过铺子,对后院熟得很,双手圈老太太胳膊往上使劲。
老太太心下动容,朝长子伸手,“你大伯扶我就行。”
别以为她老眼昏花,老大一开门,元氏就泪眼汪汪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终于找到诉苦的人似的。
老大是她肚里出来的,要诉苦,也该她先。
她搓搓眼,眼眶通红,“老大啊,为娘差点再也见不到你了啊。”
赵广昌这会儿还懵着,听老太太这一哭,立即搀扶她,“出什么事了?”
莫不是村里的粮仓遭盗损失惨重?
“你媳妇不懂事啊。”老太太对元氏积怨已久,顾不得周围人多,喋喋不休道,“我说进城住几日,她倒好,行李收拾了几大箱”
赵广昌头大,城里人心惶惶,好多富户都搬走了,老太太怎么还有精力计较元氏那点事?
“娘,村里如何了?”
“我说她几句不乐意,一路上不跟我说话,还撺掇文茵姐弟来气我。”
“”赵广昌压下眉,“娘,说说村里的事吧。”
“文茵姐弟被她教得没有半点规矩”
“”
老太太是一点不听他说啊